记忆中母亲有一把剪,除了裁剪衣服外,还用以剪去一切要割舍的。我用它的时候却剪到自己,血流出来,一直停格在那里,却什么都没有剪去。除了我那流着的血和倍增的惊慌,痛和恐惧,实在不知道我老是伤到自己是为了什么?

快刀就应当剪去乱麻,可是难以割舍一直是我回忆的硬壳,是水剪不去理也不断的乱。

母亲去后,我把剪刀交给虚无,回头去找江上的扁舟。酒呢?时间呢?爱呢?还有写一首诗被纸上的大海淹没的人呢?那把剪早就不见了。只有被剪的血和水还在流,还有迷惑的少年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