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书房完成英培安遗愿 出版《写作与阅读》

城市书房创办人陈婉菁(左)与刘碧娟携手促成英培安的《写作与阅读》出版。(城市书房提供)
城市书房创办人陈婉菁(左)与刘碧娟携手促成英培安的《写作与阅读》出版。(城市书房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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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书房完成英培安的遗愿,推出《写作与阅读》一书。本书辑一是英培安亲自编选的六篇评论与演讲稿,辑二则由刘碧娟编选,主要来自英培安1990年代创办的杂志《接触》介绍西方当代文化批评理论的文章。

本地作家英培安生前整理了一些评论文字与讲稿,拟出版《写作与阅读》一书,遗憾病魔纠缠,本书成了他的写作生涯的未竟之旅。

据城市书房创办人陈婉菁说,英培安曾半开玩笑说,如果自己来不及整理书稿,可请学者作家刘碧娟帮忙。

英培安于2021年1月10日病逝,留下未出版的散文集《瞧这个人》,以及编选到一半的《写作与阅读》。城市书房去年校对并出版了《瞧这个人》,今年则终于完成英培安遗愿,推出《写作与阅读》一书。

《写作与阅读》由刘碧娟主编,辑一是英培安亲自编选的六篇评论与演讲稿,包括2001年刊登在《联合早报早报·文艺城》的《写作与阅读》,2003年同样发表在《文艺城》追悼学者萨伊德的文章,以及他在早报文学节、新加坡作家节、台湾交通大学“陈映真:思想与文学学术会议”的讲稿。

辑二的文章则由刘碧娟编选,主要来自英培安1990年代创办的杂志《接触》介绍西方当代文化批评理论的文章。

刘碧娟受访时说,其实她一直到本书送印看到陈婉菁的后记才知道英培安曾说过要找她协助完成这本书。

她开玩笑说:“原来他早早就算计我。”

天南地北聊文学谈理论

著有《新华当代文学中的现代主义》,刘碧娟对英培安的小说与思想有深入的研究。私底下,两人亦师亦友。刘碧娟从事学术研究期间,经常到英培安经营的草根书室,书店里西方思潮的相关著作应有尽有,英培安这个书店老板对书架上的作品内容了如指掌,两人于是经常天南地北聊文学谈理论。

刘碧娟说:“写论文的时候,我看很多理论的东西,需要很多时间消化。英培安在90年代之前就已经阅读这些理论了。他的‘懂一点XX’系列文章,深入浅出,在我认识的人里面,尤其非学术人物中,只有英培安能做到。他开书店,进这些严肃的书,一方面是他自己很感兴趣,有深入的认识。读博士班,导师都很忙,我这个博士生有困惑的时候,就去找英培安。我从英培安的读者,到我做学术研究,要找资料,他的书店就是我的图书馆。关于理论书,我一知半解的时候,他随时就会拿一本给我。每一本书英培安都有深入的阅读,他能够像一个老师而不是学究传播这些思想,我受益很多。”

直到2013年英培安结束草根书室在家写作,刘碧娟还会经常打电话给英培安请教、聊天。

或许读者可以从英培安追悼萨伊德的文章中一窥小说家对知识分子的看法。学者可以躲在象牙塔里,埋头书堆,研究前所未有的哲学与理论,但对萨伊德来说,一个知识分子若放弃原则,担心太政治化,害怕惹争议,追求安稳渴望权威的首肯,那就应该受到谴责。知识分子有不可回避的社会责任,不讨好任何人。

这篇《再现萨伊德》写于2003年英培安获新加坡文化奖之际,2019年12月英培安病中整理本书时为这篇文章再写了一个注:“最近我强烈地感受到,‘不要把历史当黑板,擦掉上面的字重写。’这呼吁,对集权主义与宣扬种族沙文主义的国家,似乎更迫切需要。”

英培安始终关心社会现实。

像在跟英培安对话

英培安曾出版《阅读旅程》,而《写作与阅读》延续了《阅读旅程》的概念。刘碧娟个人就深受《阅读旅程》的影响,因此担任《写作与阅读》的主编,感觉无比亲切。

刘碧娟说,整个编辑过程就像一直在跟英培安对话,有时候会感受到他说话时那种特别的眼神。

“我也是赚到了。很开心,英培安即使离开也让我赚到。”

辑二选的主要是《接触》里的文字,一方面也是刘碧娟的私心,因为她当年就是《接触》的读者,后来更成了这本杂志的研究者。

刘碧娟说:“有时候我会问婉菁:‘你觉得英先生会满意吗?高兴吗?’婉菁都会说:‘他会满意的。’”

英培安影响许多本地文艺青年,包括如今已经蜚声国际的张惠雯,曾出版长篇小说《抢手》的金笔奖得主李青松,与年轻诗人周昊。

来临周末1月14日,为纪念英培安逝世两周年,新书《写作与阅读》将在国家图书馆举行发布与对谈会,刘碧娟邀请目前在南洋理工大学执教的年轻学者杨明慧对谈。

《写作与阅读——英培安文论集》新书发布会

对谈人:刘碧娟、杨明慧

1月14日(星期六)下午3时至4时30分

国家图书馆大厦16楼观景阁

报名:bit.ly/3GpoRY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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