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

连死,都能搞到气氛如此热闹。他远远坐在组屋下篮球场的边缘,微风吹过他已全白的鬓发。他坐了很久,一直看着不远殡丧处那些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

他不认识死者。好像已经摆了几天。虽然他也住在这组屋楼上,但他自己也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天开始暗,其实,今晚也没打算回去。

朋友叫他阿文。不过如今同龄朋友也都快翘光光了,已经很久没听到什么人叫他任何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