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德行只有在行为的接受者毫无权力的时候才展现出来……对人最基本的道德测试（藏得如此深不易看见），包括了对那些受人支配的东西的态度，如动物。——米兰昆德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前阵子在台北的联经书房，参加已退休的钱永祥先生出版有关动物伦理小书《人性之镜》的新书座谈，席间钱永祥提及当代动物伦理的旗手澳大利亚哲学家彼得·辛格（Peter Albert David Singer）在其最新版的《动物解放》序言中，抽掉了有关他“关怀动物的苦难，并不是诉诸感情；而是以理性为论说的支柱，以建立人类合理对待动物的道德原则”的说法。

虽然我们无从揣测辛格如此做的原因，但辛格这个有关“理性”关怀的说帖，历来颇受动物保护团体非议，想来可能是他撤回言论的主要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