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和诗人是语言的魔法师

美国译者汤姆斯·仁·普鲁克斯玛将任新加坡书籍理事会首位驻会译者。(龙国雄摄)
美国译者汤姆斯·仁·普鲁克斯玛将任新加坡书籍理事会首位驻会译者。(龙国雄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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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美国西雅图的译者汤姆斯·仁·普鲁克斯玛(Thomas Hitoshi Pruiksma),成为新加坡书籍理事会的首位驻会译者。长期浸濡欧美与东亚文化,译者身份早在他的出身埋下伏笔。年幼时曾沉迷魔术,在汤姆斯看来,译者和诗人,未尝不是走到语言的幕后变幻法术。

通晓西班牙语和淡米尔语的译者,无论翻译哲学经典、写诗还是剧场演出,都是为了寻找艺术的意义,传播语言文字中的真善美。来自美国西雅图的译者汤姆斯·仁·普鲁克斯玛(Thomas Hitoshi Pruiksma),将参与本届新加坡书籍理事会的翻译座谈会,也成为首位驻会译者。

意外获得前往南印度机会

汤姆斯的父系家庭来自荷兰,母系家庭来自日本冲绳,自曾外祖父一辈来到美国夏威夷生活,不过外祖父曾回返冲绳度过童年时期。汤姆斯的成长因此浸濡在欧美与东亚文化间,包括冲绳与夏威夷海岛风情,文化和语言的流动与交合好像早在他的出身中埋下伏笔。但年幼的汤姆斯,大概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一名译者,而且以异国语言见长。

大学修毕哲学和环境学后,汤姆斯强烈想学习新语言,从而扩张感知、想象和理解世界的方法。他申请赴墨西哥学西班牙语的奖学金,却出乎意料地落选了。“我当时以为这一生就完了,22岁的我。”汤姆斯受访时笑道。这时际遇的另一扇窗为他敞开,他获得前往南印度两年的机会,一边教英语,一边学习淡米尔语。

“身边人告诉我,这和我本来想到墨西哥小镇学西班牙语的计划类似,只是换了地方和语言。奇妙的是,我自年幼就对印度有难以言喻的兴趣,关于它的历史、地理,分组报告要选一个国家来分析时,也会选择印度。”

汤姆斯因此前往南印度,在马杜赖附近的小镇住下,师从Dr. K. V. Ramakoti。“当时的本意只是学淡米尔语,但他是那种能点燃你的热忱,激发学习兴趣的老师,在他的指导下我除了学习淡米尔语,也为文字、诗歌之美所深深着迷。”

这段学习旅程带汤姆斯重新审视自己熟悉的语言,与之重新联结。近两年半的计划结束后已是千禧年。新世纪伊始,他回到美国并开始写作。除了翻译,汤姆斯也写诗、教英语,做剧场表演,著有诗集“The Safety of Edges”等著作,目前也在写一群年轻音乐家的小说。

汤姆斯曾将作家艾琳诺‧可儿的小说《一千只纸鹤》改编为舞台剧。(受访者提供)

艺术如何改变我们

“我非常感兴趣的是,艺术如何改变我们? 无论是诗、音乐、戏剧或小说故事,我始终对艺术表达如何改变生活感兴趣。”

谈及年幼时曾沉迷魔术,汤姆斯腼腆一笑,仿若谈论少作。他被前来幼儿园表演的魔术师吸引后,一度成为生日宴会、教堂聚会和社区活动上大展身手的儿童魔术师。虽然后来因为课业繁忙而搁置一旁,但他如今看来,译者和诗人,未尝不是走到语言的幕后变幻法术。“将文学作品转换到另一个语言并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技艺高超的译者能捕捉到语言为我们的想象和感知带来的效果,将之转换成有意义的阅读体验。”

他也打趣说,得知印度先驱诗人、译者A. K. Ramanujan年少时也梦想成为魔术师,自己感到亲切,且释然。

汤姆斯2022年出版了印度经典哲学著作《古腊箴言》(Tirukkuṟaḷ)的英译本。他如何从这部谈论权力、道德、友情和爱等生活智慧的经典,提炼原著的诗意与哲学含义,为新世代带来启发?这将在他驻会期间得到解答。

配合9月30日的世界翻译日,新加坡书籍理事会举办翻译座谈会,主题是“翻译是创意”。座谈会将由汤姆斯作主题演讲,分享韵律想象力如何突破单词之间的藩篱。其他分享包括文学翻译在AI时代的未来,以及新加坡文学翻译的苦与乐。

作为首名驻会作家,汤姆斯将通过一日大师班,传授文学翻译的审美和实践要素,也会分享翻译《古腊箴言》时遇到的挑战。 2024年,他也会开办三个月的在线课程,指导新加坡新兴译者进行淡米语—英语的翻译。

2023年新加坡翻译座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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