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刚上线的《十三邀》第七季第16集“许知远对话王赓武:于变动之中重新创造自己的身份”中,中国作家许知远与华人史专家王赓武教授讨论了身份认同的课题、国际政治问题,最后也略谈了1965年王赓武报告书的往事。

针对报告书的争议,王赓武重申,当年是以新成立的马来西亚作为出发点,他呈交报告是在1965年4月,没想到四个月后新加坡脱离马来西亚独立,当时他天真以为这个报告书将作废,没想到建国总理李光耀很快便在9月份公布接受报告书,因而“问题大了,政治化了”。

王赓武说:“新加坡呢,坦白说就是李光耀的政治的打算。别的新闻界、外界都把它(报告书)政治化,把我骂了。没办法。我一直没有出声的,但我知道外面的人还是在怪我的。有些怪我的人,我知道,他连报告书都没有看清楚的。到现在为止,很多人以为我是帮李光耀的。我认为他是个政治天才——那是另一个问题。但是我帮他?绝对不会帮他。到现在我还是如此。”

王赓武教授沉默了许多年,直到1986年他出任港大校长不久,接受港大学生会机关刊物《学苑》访谈时才透露报告书的来龙去脉。

这一集《十三邀》的访谈中,王赓武一直强调去政治化看历史的重要性,这也是他近来一直在思考的问题。文化、文明应该是超越国家、国籍的,而文化与文明之间有什么差异?他认为,如果能厘清文化与文明这两个词语背后的差异,或许能够帮助人们认清更多事情。

孜孜不倦学习 低调参加讲座

王赓武仍在孜孜不倦地思考、学习。

许知远是在2023年8月国庆前来到新加坡采访王赓武,片中除了专访内容,许知远也走访了邱菽园墓、老字号绣庄“翁展发”、新加坡河与小印度,将新加坡的当代移民故事穿插其中。

访谈中有个细节:王赓武教授往返国大办公室都自己召车,独来独往。

这让我想起9月30日王赓武到城市书房听旅台马来西亚媒体人杜晋轩新书分享会的情景。当王教授走进城市书房的时候,大家都不自觉起立恭迎——这是读书人对学者敬仰的自然反应,同时大家也很惊讶他会亲自报名参加这场小小的讲座,一个人召车,低调来到书房,没有要求接待,听完讲座,他买书,与讲者、读者合影,也接受店长要求,为书店里他的一些著作签名。

精力充沛的王赓武即将在10月28与29日,到马来亚大学文学院参加“21世纪汉学/中文系的定位与未来”汉学国际研讨会。与会者有王德威、陈平原、刘宏、王润华、欧丽娟、廖健裕、陈志明、柯雪润等知名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