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亮了,小镇还没有要睡醒,可见不在乎早起没什么了不起。山自在山外,鸟飞不过三两层高,筑梦随意,平静就是一种气场,大得容不下杂念。我什么都不想,就看。

居然风大,是猛的那种,在清晨微微醒来。远处有山,那就好,看不看在眼里,随你。是不是调头就走,塞车只是借口。

小镇什么不缺,要来就来。走在街上,在更多人醒来之前,有心。有心看见,尽是生活,可以这么从前。

我是一个找路的人,要停下来,安成一根灯柱,学不动声色,不必操心,不用记念。慢慢人就会多,多了,我们依旧,最难。

壁画街加上在地口音,成了想象中的避花街,我听着听着,怎么会有这么诗意的街道,避花成街,逃的是荼蘼。反正走到尽头,会有人吃着香蕉叶包裹简单椰饭,辣椒极好。花开自落,我想避过。

咖啡要喝,带遥远气息,口感久久说不上来,找不到认识的体会,后来不去想了,多喝几口,就顺了,顺成一股信念,那是小镇原来的优越感,凭借咖啡,悠远成风,风大。

岁末难镇,人心盘固,山事不关己,葬时光过渡。

清晨天未亮,喇叭含糊传来余音,入梦浅催,我误认是刘家昌同样含糊唱出我~往哪里依去,心中毫不介意,后面几句听不懂了,才听得懂,那不能找到自己。

那是一场丧事,程序繁复用心,客家方言听不出缘由,听得出神韵。破地狱神佛人鬼都在,写诗那样跳跃着步调,火起火过,办了开悟,就活过了。

那是一场仪式,以超度为名,让活人让路。

走到尽头,会有人吃着香蕉叶包裹简单椰饭,辣椒极好。(作者提供)
走到尽头,会有人吃着香蕉叶包裹简单椰饭,辣椒极好。(作者提供)
破地狱神佛人鬼都在,写诗那样跳跃着步调。(作者提供)
破地狱神佛人鬼都在,写诗那样跳跃着步调。(作者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