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字绘本“臭臭” 记忆里的童年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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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绘本作者兼插画家郭宏驯月底出版最新无字绘本《臭臭》,这是他首次以华文读者为目标的创作。他希望借助绘本提醒大家珍惜亲子时光,加强两代人的互动。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臭臭”。这是本地绘本作者兼插画家郭宏驯发自心底的一句话。

的确,一些人总有舍弃不掉的一个“臭”味相投的儿时事物或记忆。一个玩具、一本书、一件文具等,都承载无限难以忘怀的情感。

郭宏驯(43岁)说:“我步入成年后,就没有‘臭臭’了。记得儿时,无论是吃饭、睡觉或做功课,我都抱着抱枕,形影不离,甚至小时候经常梦到把抱枕带到学校和戏院。但我的‘臭臭’一点都不臭,这是因为妈妈有很强的卫生意识,时常更换抱枕套和拿抱枕去晒太阳,哈哈。”

传承长辈遗留的精神

郭宏驯将在10月底出版最新无字绘本《臭臭》,这也是他第一次以华文读者为目标的绘本创作。

童年如同一本无字绘本,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独特的故事。他认为最容易引起读者共鸣的题材就是在故事里注入熟悉的景物、人物、事物。当家长、祖父母跟孩子们阅读这些故事时,可以述说他们本身的童年回忆与经历,加强两代人的互动。他说:“我国城市发展迅速,而我是一个喜欢念旧的人,希望故事能保留一些已消失或即将消失的景象。”

《臭臭》生动地描绘阿嫲与孙女之间的亲密时刻。郭宏驯说,祖父母与外公很早过世,只有外婆和他之间有较多美好回忆。她经常买零食和冰淇淋给他吃,婆孙俩常在一起看电视,她最爱看美国摔跤节目,他则趴在旁边的地板画画。外婆时不时低头看他的画,以微笑示意与鼓励。他说:“有一段时间我们同住一个卧房,她涂抹风油的味道和她手握扇子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她在20多年前离世了。”这些彷佛是留在心底挥之不去的“臭臭”。

他说,翻阅《臭臭》就像见证主人翁童年的流逝和人生的起落。他希望小孩能珍惜现在与亲人相处的时光,思考如何传承长辈留给他们的爱护、知识、人生经历与精神。

遗传母亲的设计基因

郭宏驯的母亲退休前是个裁缝师,从小看她画设计图,遗传她的设计创作基因。父亲与哥哥鼓励他朝艺术发展,父亲在他儿时会带他到民众联络所上绘画班。除了创作儿童绘本,郭宏驯也在拉萨尔艺术学院教导绘本插画,同时也为不同刊物插画。他经常受邀到校园、图书馆讲故事、演讲和开办绘画工作坊,喜欢与小朋友互动。

他说:“许多家长喜欢陪孩子一起阅读绘本故事。在看图、听故事的同时,也能够增进彼此感情。我从小就喜欢绘画,也爱做白日梦,脑子里有很多天马行空的故事,很自然喜欢阅读绘本。”绘本以引人入胜的插图和较少的文字说故事,如果小孩有阅读障碍或比较不愿阅读冗长文字,看绘本是个较容易的起点,而无字绘本没有文字障碍,也许更容易走入一些儿童的内心世界。

本地孩童在学校和图书馆能接触来自世界各地的绘本,但多数是西方国家的作品。儿童的阅读与理解绘本的能力很强,会观察到文字以外隐藏在插画里的故事细节,甚至了解作者要传达的寓意。

郭宏驯说:“我观察到本地家长会随着孩子成长而选择较多文字的故事书给他们阅读。我认为绘本适合各年龄层者,不要把绘本归类为‘年幼儿童的读物’,因为一些绘本故事题材探讨重要课题,绘本插画是叙述丰富内容的视觉艺术作品。”

无字绘本跨越障碍

郭宏驯出版不少儿童绘本,包括《奇妙的纱笼》《不可思议的竹篮》《明亮的油灯》和《美味的苏芝蛋糕》等。(龙国雄摄)

郭宏驯指出,本地少有无字绘本,原因有几个:首先,出版社认为市场小,不愿出版;其次是多数人认为无字绘本是“看不懂”的书。一些家长不晓得如何与孩童阅读无字书,引导孩童进入童话故事,一些家长甚至从未接触过无字绘本。

他说:“因为这类书籍少有,所以更要向广大读者介绍和推广。读无字书必需更加利用观察力和想象力来探索插画背后的意思和作者想传达的信息,自行拼凑故事内容。”他计划到校园推广,让学生们看图理解,参与说故事的过程。他会依照《臭臭》的故事内容向学生提问,鼓励他们分享个人经历,并延伸到亲情与精神寄托等话题。他也希望教育工作者能看到课堂上运用无字书的无限潜力。

郭宏驯强调,无字书跨越语言和教育程度的限制,能够被更广大的读者群接受,包括纯粹想要看图画读故事的成人、不识字的乐龄人士,和有阅读障碍的读者等。

郭宏驯的绘本曾两次入围海德维格·阿努尔儿童图书奖。他和另一名绘本作者亚伦·约翰(Alan John)联手创作的《婆婆的老虎》(Grandma’s Tiger),获得新加坡出版商协会主办的“2023年度新加坡图书奖”(Singapore Book Awards)之最佳图书奖。

他说,这是他和亚伦共同创作的第三本英文绘本。之前有《独一无二的伊努卡》(The One and Only Inuka), 以及《乌敏岛的大象》(Ubin Elephant)。他们曾在《海峡时报》共事,合作愉快。奖项推动他们寻找更多可以让儿童取得共鸣的题材。他认为每个孩童都喜欢绘本,因为在学会阅读前,大家都是看图和凭观察力认知周遭事物。绘本让小朋友培养看图理解的能力,开拓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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