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奕珠(80岁)十二三岁从中国福州到新加坡投靠同乡,在马里士他路一带当“咖啡仔”,月收入二三十元。

“就是打杂,什么都做,还要跑十多间店送咖啡。一定要在商号老板上班时准时送到,如果得罪他们,失去这些老顾客,会被老板骂。” 他说。

从前头手把饭碗护得很紧,当杂工的邹奕珠一直没机会碰咖啡壶,打杂三年后才有机会冲半天的咖啡。他说:“冲咖啡除了水要滚,咖啡粉要好,牛奶下得准,最重要是用心,记住每个顾客的喜好,有的喜欢薄一点,有的喜欢厚一点。换另一个头手冲,顾客会觉得不好喝,因为不合他的口味。”

从前咖啡头手用来过滤咖啡和茶的布袋。(《海峡时报》照片)
从前咖啡头手用来过滤咖啡和茶的布袋。(《海峡时报》照片)

1964年,邹奕珠顶下禧街(Hill Street)中华总商会二楼食堂的一个茶水摊。虽说当上小老板,他还是得继续捧咖啡。他忆述道:“商会大楼有八层,电梯看守员不让我搭电梯,说怕弄脏电梯,我只能爬楼梯。当时还年轻,脚有力,为赚钱不觉得辛苦。”

邹奕珠在1968年入股以台湾粥见称的海京楼,直到餐馆于2008年搬到大巴窑中心后才退休。

虽不再经营咖啡摊生意,邹奕珠还是很关心同行,他在1970年代加入新加坡福州咖啡酒餐商公会,在执委会担任不同职务,后担任仲裁员至今。

仲裁员是很有“年代感”的职务,邹奕珠解释:“早期公会在会员心目中地位很高,加上请律师很贵,所以他们有事会找公会做公证人。例如一家咖啡店通常由几个股东一起顶下,他们会请公会公证权益分配。股东之间如果出现盈利纠纷,也会找公会的仲裁员调解。”

先辈从中国下南洋时有很深的情意结,口头承诺即可作数。邹奕珠感慨地说:“可是父亲当年答应的,到儿子这一代不一定承认。现在年轻人讲求白纸黑字,凡事找律师,公会在这方面的功能已逐渐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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