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尼朵尼(panettone)是意大利圣诞面包的代表,口感介于面包和蛋糕之间,有人将它喻为世界上最难做的面包。只要稍为留意,就会发现圣诞节前一两个月就上架的潘尼朵尼,不放防腐剂也不必冷藏,有效食用期可以到隔年5月。记者向专人请教,掀开其“神秘面纱”。
意大利人对它的感情
关于潘尼朵尼的来源,有好几种说法。比较“浪漫”的一个,是15世纪末一名贵族为追求面包师傅的女儿,屡败屡战,研发了藏有酒渍果干的面包,大获好评后成为圣诞节期间意大利家家户户必吃的应景食品。虽然源自米兰,后来传到法国、西班牙、葡萄牙等欧洲地区。
1989年创办的Da Paolo,是本地最悠久的意大利连锁餐馆之一,董事弗朗西丝卡(Francesca Scarpa)是第二代。她接受《联合早报》访问时形容道:“我喜欢潘尼朵尼象征圣诞节聚在一起的温暖,几代一起分享回忆,拉近家人之间的距离。不论你在世界哪个角落,都感觉紧紧相系,这是就潘尼朵尼的神奇力量。”
天然酵母带来的挑战
潘尼朵尼被喻为“世界上最难做面包”,弗朗西丝卡分享了自家品牌的复杂工序。在意大利的烘焙匠人采用已活跃近一个世纪的意大利传统天然酵母(lievito madre),需时三天,非常考功夫。
第一天、喂养激活酵母三次,确保它活跃可使用。
第二天、准备面团。按配方所需,加入天然柑橘油、马达加斯加香草、鸡蛋、糖和牛油等,并确保面团在所设置温度下顺利发酵。
第三天、烤好之后,还须倒置数小时,确保膨圆顶部不塌陷,口感也更松软。之后,再仔细完好包装。
最挑战的部分是照料天然酵母,确保它保持活跃健康。其次是发酵过程,必须关注每个细节,如温度、湿度和时间。
可长时间保存的原因
为什么潘尼朵尼的保存期比一般面包和蛋糕来得长久?弗朗西丝卡解释道:“这得归功于天然发酵过程和高品质食材。牛油和糖,以及细心包装都有助保持它的新鲜和香气。”经过长时间发酵,面团酸碱值改变,加上足够糖度,可延长存放时间。
在湿热气候的新加坡,也不需要放冰柜?弗朗西丝卡提醒,放在避免阳光直晒的阴凉处。若打开后可放回原本包装,用夹子夹紧密封。她笑言:“建议开封后一个星期内吃完,当然最好是马上解决掉。它是如此美味,肯定不是问题。”
品味潘尼朵尼的方式
成功的潘尼朵尼,应该是一个金黄色圆头面包,内里香软,干果和其他食材平均分布。弗朗西丝卡以加入葡萄干和柑橘的经典原味为例,第一口会先尝到面包的松软,接着是牛油香,然后是葡萄干和和糖渍柑橘的清新,还有淡淡的香草和蜜糖味。整体口味均衡,不会太甜,吃完之后感到愉悦和回味。
业者如今研发许多口味,例如Da Paolo有原味、巧克力、黑马拉斯奇诺樱桃和黑莓,以及开心果奶油夹心。
一般上,潘尼朵尼会在正餐结束后当作甜点出场,搭配一杯气泡酒或甜酒,或是一球冰淇淋。也有人将它当早餐或下午茶,稍为加热,配搭喜欢的抹酱。简单来一杯咖啡、红茶或牛奶也不错。
当作甜面包配芝士,甚至转变成咸食也未尝不可,全凭烘焙师创意。Da Paolo就曾用潘尼朵尼取代手指饼干,制作提拉米苏;也试过将它当成法式吐司,配搭焦糖苹果和奶油。
从餐馆到超市的价差
潘尼朵尼的价格比一般面包和蛋糕高出许多,Da Paolo一个750克的售价是$75,经典口味的100克迷你版是$14.90。弗朗西丝卡解释道:“这是因为制作过程非常耗时,而且使用高品质食材。虽然现在有一些业者以更易捷方式制作,但我们不想妥协,坚持在意大利以传统方式制作,48小时天然发酵。”
据了解,一般潘尼朵尼的市场售价,价格较高约七八十元,多为餐馆售卖;网上可买到约四五十元的。随着人们对这款面包的认识,潘尼朵尼也更加普及,一些超市也引进。
平价(FairPrice)集团发言人受询时说,超市售卖这款应节食品多年,都是从意大利进口。随着顾客的需要增长,引进的口味和品牌也更多,尤其是在平价精品超市(FairPrice Finest)。除了原味,还有提拉米苏、咸焦糖、柠檬奶酒、巧克力豆等。价格方面,介于$6(迷你版)至$40。虽然超市没有进一步说明,价格为何可以相对较低,相信大量采购有利于降低进货成本。
日甜点师本地新鲜制作潘尼朵尼
除了从意大利进口,也有师傅在本地新鲜制作潘尼朵尼。乌节一带(史各士路27号)Ami Patisserie的日籍甜点师荒见诚(Arami Makoto),圣诞期间特别制作两款潘尼朵尼,采用日本有机鸡蛋和优质面粉等上好食材,结合传统制作方式。
原味有酒渍葡萄干、香橙和柠檬。开心果味则是在原味基础上,添加西西里开心果粉和开心果酱。两款都是600克售$72。
一般潘尼朵尼可保存好几个月,这两款却建议在三天内食用。荒见诚说,他的面团比传统潘尼朵尼的含水量高,也使用较多牛油,这样吃起来更加湿润,表面可产生脆皮效果。潘尼朵尼每天在厨房新鲜制作,考虑到本地气候湿度较高,因此他建议尽早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