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就是如此矛盾,线下最完美的距离,线上最完善的亲昵。
台北正下着雨。我曾幻想台北的雨像青春电影里那样,总是微微点落街上那些爱恋着的人们。大雨却来得措手不及,横着逆行的骑士行人,而那盏街灯摇摆不定,一片汪洋的孤身只影。这是抵台隔离的第四天。我隔着窗眺望小区风情,将这雨景框下传给母亲。其实新加坡也正下着雨。无论是台北还是新加坡,夏天的雨从未打算离散,而潮湿感总是渗透玻璃。我依如常伏案处理生活学习工作琐事数件。再次望向窗外进行确认,我真的来到了。
睽违两年多后首次搭机,一场前所未经的belayar(马来语,指航行)。过去海航盛行的时代,来自四面八方的先人游历五湖四海,航向自由未知。纵使此回留学之意与其相比甚远,我仍满怀期许前往樟宜国际机场。手中持着单程机票,主因世界风起云涌,另因不想定下归期,皆为了能灵活应变。单程予人开放性的浪漫遐想,但我清楚知道终究必定归来。只是没料到这妄想竟在登记报到时就被摧灭——我必持回程票,否则无法登机。于是索性订下机票,行程日后仍能挪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