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承母业 “医”二代不忘初心

年轻医生陈思恩(左二)与汤慧恩(右二)选择从医有一部分原因是受到母亲的耳濡目染。左一是陈思恩的母亲刘毅副教授;右一是汤慧恩的母亲洪玉莲医生。(陈来福摄)
年轻医生陈思恩(左二)与汤慧恩(右二)选择从医有一部分原因是受到母亲的耳濡目染。左一是陈思恩的母亲刘毅副教授;右一是汤慧恩的母亲洪玉莲医生。(陈来福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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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护界不少子女继承父母医者仁心的志向而成为医生。这个母亲节,《联合早报》记者采访两名初出茅庐的医生,了解她们为何与母亲一样选择从医。母亲的身影如何影响她们,克服职业倦怠,或在有所怀疑时没有迷失初心,继续“医”路前行帮助病人。

站在医疗前线的年轻医生要有强大身心,才能长时间在高压环境下坚守医疗岗位。《@世代》访问了两对医生母女,镜头聚焦在年轻医生的经历,了解她们从医的推动力,也探讨初出茅庐的医生如何看待职业倦怠(burnout)现象,以及对医疗工作的感悟。

职业倦怠考验医疗人员

职业倦怠是近几年来的热议课题,而冠病疫情的暴发更是凸显前线医疗人员须具备的精神韧性。

新加坡国立大学医院内科驻院医生汤慧恩(25岁)透露,从小看母亲行医令她深受启发,但她承认医生的工作时间长,有时连续工作三个星期没休息难免觉得累,工作之余还得花时间做研究提升医疗技能,以及通过教学和社区服务回馈社会。不过,她总是提醒自己莫忘初衷,最初选择从医就是想要帮助他人。她说:“疲累时,我们需要的很多时候只是病人的微笑,或握手时传递的感谢与温暖,就会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新加坡国立大学医院实习医生陈思恩(26岁)自6岁就立志当医生,这多少受到任职医生的母亲的影响,但她坦言在医学院念书的日子并不容易,还曾怀疑所做的选择。她庆幸身边亲友与信仰的支持陪她熬过这段艰难时期,而开始在医院实习后她也渐渐享受这过程。

陈思恩喜爱与病人互动,亲眼见到病人在治疗后健康状况改善,令她感到欣慰。她说:“人体的结构功能十分奥妙,看医生如何通过双手为人们的生活带来积极改变令我深深折服。”

陈思恩的母亲刘毅副教授是竹脚妇幼医院外科系副主席,也是儿科外科部门资深顾问医生。她说:“在我30多年的公共服务经验中,职业倦怠并不罕见。埋头于长时间的医疗工作可能使一些年轻医生迷失行医的初衷。懂得时间管理与self-care(自我照顾)非常重要,各大医院有针对医疗工作者的心理援助资源应充分利用。”

母亲艰苦经历启发了汤慧恩

当医生是汤慧恩自小学的梦想,这与自幼受到母亲洪玉莲医生的耳濡目染有关。汤慧恩说:“我的妈妈是陈笃生医院的健康体检中心主任与高级驻院医生。她常在一家人吃晚餐时分享病人的故事。” 

汤慧恩(右)的母亲洪玉莲医生(左)常在一家人吃晚餐时分享病人的故事。(陈来福摄)

汤慧恩指出,母亲洪玉莲医生是在一房式租赁组屋成长,她的姨妈(洪玉莲医生的姐姐)15岁时因患感染性心内膜炎而病逝,这促使母亲更努力学习并且从医,帮助其他贫困家庭。由于经济拮据,洪玉莲医生在念医科时当兼职家教补贴个人学费。后来,洪玉莲医生与丈夫以父母名义设立医疗助学金,自2016年开始帮助有经济困难的新加坡国立大学杨潞龄医学院的本科生。汤慧恩说:“自我懂事以来,了解母亲如何成为医生的经历,让我深受启发。”

汤慧恩过去曾与母亲一起到泰国清莱与缅甸的郊外村庄当义工。参与这些项目使她更深刻体会到医疗服务普及化的重要。她说:“住在较偏远地区的当地人为了看医生,不惜长途跋涉步行六小时到我们的医疗营地。这些村庄除了欠缺医疗资源,有时连基本的日用品如女性卫生棉与衣物、鞋子都不易获得。通过帮助有需要的群体,我也收获许多。”

陈思恩非洲医院当志工

另一方面,陈思恩在今年初拿无薪假,远赴非洲尼日尔当三个月的医疗志工。她在当地加尔米(Galmi)医院协助日常看诊。

与同僚相互学习与行医之余,陈思恩也从当地人身上学习放慢生活步调。她指出,在医院工作时,每周一、三、五下午1时至3时的休息时段,会让医疗人员好好吃饭与小歇。这个午休时段是尼日尔的文化,当地翻译员还会特地提醒她休息,就连原本在等候区看诊的病人也会在这时段逐渐散去。她说:“若在新加坡,我会经常觉得时间不够用,每一分钟似乎都要填得满满的;我在非洲的时间仿佛过得比较慢,尽管大家有很多工作要完成,但人们还是能在回家路上放慢脚步与遇到的熟人聊天,或停下片刻欣赏路旁的花儿或夕阳……感受生活应有的样子。”

陈思恩(左一)在今年初到非洲当医疗志工时,与加尔米医院的同僚合影。(受访者提供)

陈思恩透露,她曾参与加尔米医院的医疗会议,并认识到在资源有限的环境下,引进新药物须经过各医疗部门的讨论,权衡成本效益才能做出决定。不过,在硬体设施的限制之外,当地医护人员与志工会相互帮忙,有时甚至略过不同医疗部门的转介手续,让病患更迅速获得适当治疗,提高医疗效率。

她说:“不同医护环境所面对的挑战各不相同, 如加尔米医院的处事方法未必适用于新加坡,但每个地方都有值得借鉴之处。如何超越医院界限为大众服务,是我通过这段经历正在努力学习的。”

拍摄100对医疗界母女 妇产科医生办慈善摄影展

喜爱街头摄影的安微尼亚山医院妇产内外科专科医生蔡扬,自2022年3月底开始为身边投入医疗服务业的母女拍照。她将所拍摄的100对医疗界母女的合照,以及她们从医的故事集结成摄影书,举办慈善摄影展,为新加坡医药协会慈善基金募款,帮助有经济困难的本地医学院学生。

“医药界母女双侠”慈善摄影展将展出蔡扬医生集结成书的医疗界母女合照。(蔡扬医生提供)

蔡扬医生希望透过名为“医药界母女双侠”(Women Inspiring Women - The Home Edition. Mothers and Daughters in Healthcare)摄影项目,表扬自冠病大流行以来,一直不遗余力为医疗服务奉献的伟大女性,以及鼓励这群受到母亲启发也投入医疗行业的女儿们。

注:可向慈善摄影展工作人员出示此QR码免费入场。(蔡扬医生提供)

“医药界母女双侠”慈善摄影展

5月3日与4日
上午11时至晚上7时
国家美术馆(1 St Andrew’s Road S178957)
4楼 Mezzanine, Supreme Court Wing, Glass Ro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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