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它们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压力,像哑巴吃黄连一般被当作任人宰割的玩意儿。自从人类文明的魔咒覆盖全球,人类以高等智能的生物自居,便索然将其他生物踩在脚下。其他物种在人类占据地球的几千年至今,不断重演着沦为人们盘中餐及玩物的悲催命运,任人随意宰割鱼肉。它们的存在价值单纯只是作为人类行使权利的附属品。宰割厂中,人类像削水果一般肆无忌惮地将动物的皮毛剥下,再制成市场营销的皮革衣裳和绒毛玩具来取悦他人。生命被蹂躏的哀嚎和惨叫声仿佛在真空回荡,因为它们仅是人类产物下的剥削品。自然界对万物的生杀大权从此易手人类。

在遥远的两亿年前,人类还没存在的年代,恐龙已行走地球长达1.6亿年的时间。但是,统治地球最古老的动物却在彗星撞击地球下全面灭绝。恐龙的绝种至今仍是个谜团,没能确信称霸地球数亿年的庞然大物,竟然可以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化为乌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简直让人难以置信。那时大自然神奇的力量在上演一场乾坤大挪移,将陆地与海洋的万物大规模地更替,仿佛为恐龙时代强行画上句点。

现今仍有一些活化石逃过了大自然的审判,如今它们遍布世界各地。无所不在且打不死的小强,生命的韧性可赛过恐龙,就算核导弹轰炸导致人类灭亡,也丝毫难以动弹它坚不可摧的生命力。其中,蜜蜂也是地球最古老的昆虫之一。还有一些包括鲨鱼、海龟、鸭嘴兽和鳄鱼等动物一直从恐龙时代生存到今日。鸭嘴兽是最原始的哺乳动物,身居澳大利亚相隔较远的地域,它们没有经过多大的进化,保留了上亿年卵生与哺乳动物未完全分开的特征。它们是集进化论的各种矛盾于一身的神奇动物,鸭嘴兽身上长毛却又像爬行动物,通过卵生繁殖,没有哺乳的乳房却能分泌乳汁喂奶。假使人们常说的,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可是奇怪的是,鸭嘴兽数亿年原封不动原始状态,却拥有超乎寻常的生命力。横跨历史变革,坚守本分的鸭嘴兽就连大自然设下的章法制度,也无法动摇它坚韧不拔的生存意志。

有些生物在自然中生长但具有超于自然的力量。朝生暮死的蜉蝣我们是再熟悉不过的。古来无数文人骚客为其折腰, 在慨叹生命短促无常,人生须臾之际,他们偏爱以蜉蝣做比设,舞文弄墨。宋代文人苏轼《前赤壁赋》中的“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以蜉蝣喟叹生命的转瞬即逝,其渺小宛如沧海一粟。蜉蝣的寿命极短,一般只有数天,甚至几小时不到,因此被套上了“短命徒”的名号。短暂的生命使它们放弃饮食,将所有精力都专注在繁衍后代。它们成虫后,自爬出水面呼吸第一口空气,就必须抓紧时间,毫不懈怠地燃烧着生命,将那短短的生命延续到下一代,是它们生存的主要宗旨。蜉蝣寿命的短暂中其实隐藏着长寿的秘诀,绝不能小觑它们。

蜉蝣虽然活不过第二个天明,但在恐龙还未出现的年代,就已有蜉蝣的身影,是历史最为悠久的有翅昆虫。短命的蜉蝣能代代延续,在进化历程中物种的寿命,甚至把恐龙给比下去。驰骋地球之霸主的恐龙被自然所淘汰,而蜉蝣依然靠着朝生暮死燃烧着生命,义无反顾地与自然对抗了三亿两千多年。就算没有庞大的身躯,凶猛爪牙或卓越的智商,它们仅凭自身顽强的生命力,以及短促的命运所焕发生存的斗志,潇洒地从远古洪荒活至今日,实在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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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自恐龙灭绝以后,成为地球新的主人。它们没有像恐龙被自然赋予的外形上的力量,却通过人的智力模仿和采集大自然中的能量为己用,创造了无数凶悍的利器,武装自己或牵制他人,并于自然空间争夺存在的权利。或许自然界最强大的武器,即文明与进化的结晶交到了人类的手上以开创新的时代。但是,人类以为这股力量是他们的专有权而洋洋得意,为所欲为。殊不知,恐龙那骇人的体形也不过是自然界进化历程大宝典中的一个篇章,一旦时机成熟,那不曾属于人们的力量总有一天也会被没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