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无名的病症说要住下来，只是暂住
也可能就此长住
没来由的愁绪击中我的后牙
酸，酸到不行
咳咳！
牙医拿着奇形怪状的仪器检查
我张大嘴
大到脸上就只剩下一张嘴
在牙医转身的空隙大口吞下头灯的光
“请问，你会做牙齿微雕吗？”
牙医没有看我，专心致志地工作
捣鼓半天，我的牙还是没变
牙医怒气冲冲地问我：“没病看什么医生？”
对啊，我好像是没有病的
牙疼大概是不算病的
疼的时候，牙就放任疼抚摸它的身体
牙齿上，密密麻麻的痒意微雕着一封情书
在神经里滚动的刺痛，是一粒粒落在肌肤上的雪
不寒冷的冬季，冰封了我没说出口的胡话
我的智齿长在你的枕头底下
一粒雪睡在你的梦里
冻住该痛的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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