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一年半马来西亚跟世界上许多国家一样,都处于抗疫的状态。有一段时间我们名列前茅,在世界多国之中脱颖而出,成功在疫情暴发的四个月之后达到单日零确诊。可惜好景不长,2021年开始情况每况愈下,目前单日确诊人数破两万。虽然有专家学者探讨这是大规模筛检所致;也有专家学者预测因为目前每日施打疫苗的人数超过总人口的1%,只要维持目前的速度,这样噩梦般的日子很快会看到曙光。民间开始自发性成立“食物银行”,有能力的人可以捐赠食品和必需品,帮助有经济困难的群体按各人需要自由领取。抗疫是全民齐心协力的事,往往在这样的艰难情况下看到跨民族跨文化的沟通和送暖,泪水总是偷偷湿了眼眶。对比目前一片乱象的政局,政府宣布的抗疫政策方向模糊朝令夕改,把人民搞得晕头转向,也把抗疫效率完全拉低。如今经济低迷,自杀率飙升,不但苦了人民,更是苦了坚守岗位的前线人员。
疫情升温,工作却必须想方设法持续。推动艺术文化的工作,在疫情之前已经是挑战重重,如今更是雪上加霜。传统意义上也许大部分人对于“艺术家”这个身份,总觉得有着自由放荡不羁的浪漫,事实上却需要大量的自律与对抗孤独的坚毅。然而在艺术家身边打转,在毫无健全公共体系和补助机制的环境下当独立制作人,习惯性在夜阑人静的时候,反复思考艺术家或艺术在社会发展中到底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如何提升艺术家和艺术的受重视程度?如何维护自由创作的平台?如何保留对话的空间?作为当代表演艺术制作人在这样错综复杂的生态中又该如何自处?
在急速发展而导致一切过于真实的当代社会,延展想象力与想象空间几乎都是奢侈的。艺术创作经常与创建乌托邦相提并论。比如草间弥生的作品,单靠重复的圆点图状,可以实现空间转移,把观众置于无限之中。这样宛如现实中的梦境,又如梦境中的现实之手法,创造了一个日常无法接触的世界。在艺术与乌托邦为基调的概念之下,艺术所强调的前瞻性和创造力远远超越单纯的再现能力,艺术甚至可以预测未来,想象及勾划未来。艺术的多元化和多变性与社会发展的变化也是息息相关的。艺术也可以是一种谴责的管道,提升对各种社会课题及其影响的敏感度,也可以达到纠众平反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