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屋里的麻将雕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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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泰在大巴窑的一房式组屋内,没有床,没有餐桌,而是一屋的雕刻工具,包括一台用来雕刻麻将的机械,以及很多麻将牌的模,还有上色用的颜料。这是陈泰工作的地方,过去几十年,他的身份是雕刻师傅,主要雕刻一些招牌,但他的雕刻生涯,是从雕麻将牌开始。

陈泰接受《联合早报》访问时回忆说:“20岁刚读完书,为了讨生活,由朋友介绍到小坡的一家麻将厂当杂工。也不是兴趣,之前也从没接触过麻将,当年要打工过活,什么都行,朋友说有麻将厂要请人,我就去了。”

这家制作麻将和卖麻将的厂在小坡的海南街(Hylam Street),名叫泰春,在当年数一数二颇有名气,要买质地好雕工好的麻将,就是到这家厂。陈泰说:“雕刻麻将牌是分不同部门的,我只负责雕索子和花牌,不同工匠负责不同的牌。那些比较考功夫的,比如万字和红中发等大牌,都由比较资深的工匠负责,筒子也由另外一名工匠负责,而他们的工艺从不外传,所以我得在厂里面找一些多出来或被丢掉的麻将牌,自己学磨边,学雕刻,因为麻将牌很少被浪费掉,所以也不好找。”

麻将牌的模是手工雕刻麻将不能少的工具。

雕刻麻将牌的一大挑战是,由于麻将牌小(尤其是早期的麻将牌,比现在一般人习惯玩的还小),一些较复杂的图纹就更花时间更考功夫。当他一手握牌一手握刀,只要一个不留神,刀口很容易在滑溜的麻将牌上出界,直接插入握牌的手指,导致血流如注。陈泰说:“这是很平常的,一旦切割到手,就得暂时停工直到止血。半小时后再继续,但因为握牌得用力,之前受伤的手指伤口很容易又出血,麻将牌上总是沾红,这样一流一停,就拖慢了交货的时间。”

手工雕刻麻将靠的是刀法和刀力,拿捏得不精准随时割伤手指,导致麻将牌沾血。

有趣的是,由于当年泰春麻将厂的麻将牌有雕刻很多现在已经看不到的花牌,像姜太公钓鱼、老鹰、乌龟、兔子、马和狗,以及香蕉等,而且雕工细致,曾经吸引上世纪香港粤语片时代的巨星,出生于新加坡但在香港成名的梁醒波前来购买,这是陈泰一直记得的少年往事。

完整报道:疫下麻将销量增 四方城内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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