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港口处于太平洋及印度洋之间的航运要道,早在1800年代莱佛士登陆时,就已是区域主要转口贸易枢纽。中南半岛、泰国、马来半岛和印度尼西亚群岛,都以新加坡港口作为交换商品的主要市场,将货物转卖到印度、中国和欧洲。1964年新加坡港务局成立后,港口业务迅速发展。新加坡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是世界最繁忙港口,如今仅次于上海港。
始于新加坡河的驳船生计
早年新加坡水上交通和经济活动相当依赖驳船,业者大部分来自金门,一部分是来自金门烈屿后头村的方姓族群。方文言就是其中一位,在新加坡河和红灯码头之间驾驶驳船,载送货物和工人。儿子方耀清七八岁就跟着父亲上船,从小就和船与海结下不解之缘。
方耀清在服完兵役后,到驳船公司当书记,后来自立门户,1986年创立永合船务(Eng Hup Shipping)。一开始公司只有一艘拖船和数名员工,主要为无法进港的大型船舶运送货物到码头。随着业务壮大,公司开始提供集装箱装卸服务。船队也逐渐增加,从拖船、领航艇、勘测船、训练船和渡轮都有,如今已超过70艘,员工多达200余名。
在大海中航行,不可能一帆风顺。2009年公司两艘船只从中东航行到新加坡途中发生机器故障,停泊在印度港口。方耀清只身飞到印度待了三个月,直到船只修好。当时幸得太太撑着,通过现代通讯科技维持公司正常运作。
方耀清的一对子女方逸泽(34岁)和女儿方逸莹(32岁)如今也加入公司。方逸泽回忆道:“祖父曾经讲述他如何乘船从金门横渡南中国海到新加坡。尽管航行充满风险和不确定性,他还是坚定地选择了这条单向道。我从中学习到不畏艰险、不屈不挠,以及提起勇气迈向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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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购船厂为船队安个家
2012年公司收购美珍船厂是一大转捩点,就像终于有了一个家。方逸泽说:“我们之前虽然有自己的船队,但都是租用或借用其他人的地方停泊和维修,船员有时出海几个月回来,也没有一个固定落脚处。因为政府管制和其他因素,一直没有买到适合的船厂。有了自己的船厂之后,我们除了维修自己的船队,也开始承接为其他船只维修、改造和组装工程。”
船舶维修业是早期港口基础设施的基石,许多造船厂集中在加冷和丹戎禺。1985年经济衰退促使许多造船厂关闭或合并,将业务迁至大士或裕廊。
美珍船厂是一家后代无意继承而走入历史的船厂。永合船务接手后,将原本破旧的小工厂扩建成冷气办公楼,还增添许多设施。方逸泽2014年从新加坡管理大学金融系毕业后,在公司积极推动数码转型,朝脱碳和自动化发展。他不认为这是个夕阳行业,相反的,还有许多提升和发展空间。
为了让公众更了解这个与大海为伍、充满未知和挥洒汗水的传统行业,永合船务和旗下美珍船厂参与了非营业组织“我的社区”(My Community)的导览活动,定期开放给公众参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