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米油盐酱醋茶,上海人的饮食文化中,镇江醋占据半壁江山。据传杜康造酒,其子移居镇江,以酒糟喂马,梦到仙人张果老说此酒糟搁置二十一天后自成琼浆。醒来品尝,果不其然,鲜美异常还解乏。现代汉字里的“醋”字,恰好是廿一日加酒的半边,镇江香醋由此而来。上海人吃醋,数得出那几道菜,糖醋小排、糖醋鱼,吃大闸蟹佐以姜醋,再就是熘滑水晶虾仁配一小碟,大都是香醋,或本地米醋。

太原人吃不惯南方醋,觉得寡淡,少了点麦子的清香与豌豆的绵长。旧时人称山西人“老醯”(西与醯同音),眼下去晋北一带,烈日之下,仍有乡人家门旁蹲坐着近一人高的黑釉大瓮,麻纸闷遮缸口,就是在用“老醯儿”(制醋的醴子)晒醋。大缸须跟随太阳高升的方向适时搬动。

早前在山西,家家有醋缸,人人当醋匠,此情此景跃然眼前。太原人一日三餐,面食为主,且花样繁杂,可以连吃两个月而不重样。吃包子、饺子、馅饼、炒菜,醋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