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后兴起的一代思想家中,丸山真男的缜密与恢弘令人惊叹,鹤见俊辅的敏捷、顽皮引人深思,但只有加藤周一让我产生特别的亲近感,他是一个游荡者,一个永远的局外人,一个日本社会很少出现的脱轨者,他能摆脱对于惯性生活的依赖,拥抱陌生的文化、习俗,并因此获得了看待日本的新视角。
“既有剧场在傍晚六点开的城市,例如东京,也有戏剧从晚上九点半开始的,比如威尼斯……位于山谷间的城镇,比如萨尔斯堡,不论走到哪里风景都很别致,坐在临近谷川的咖啡馆的凉台上,传来的是人们谈论莫扎特歌剧的轶闻……但在辽阔的草原城市,比如美国的俄克拉荷马城、埃德蒙顿,是没有郊外的,驾车跑上百公里都不会有什么变化,看不到远处的山脉,也看不洛克教堂的尖塔。”
在一本书的后记中,我偶然读到的这段话,深感共鸣。这不正是我想过的生活吗,穿梭于世界各地,因此训练出一种敏锐的比较视角,能在熟视无睹的现实中,发现意外。这本书探讨日本的时间与空间的独特性,作者加藤周一。
在战后兴起的一代思想家中,丸山真男的缜密与恢弘令人惊叹,鹤见俊辅的敏捷、顽皮引人深思,但只有加藤周一让我产生特别的亲近感,他是一个游荡者,一个永远的局外人,一个日本社会很少出现的脱轨者,他能摆脱对于惯性生活的依赖,拥抱陌生的文化、习俗,并因此获得了看待日本的新视角。他也是那种已经消亡的百科全书式的人物,从俳句、茶道、建筑、歌剧、绘画到文学理论、政治分析、时间哲学,无不涉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