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着两种法则,彼此分离而无法调和;人类的法则与事物法则;后者建起城池船舰,但它肆行无度,僭据了人的王座。”

在一本随手翻起书的扉页,我读到爱默生这首小诗。三十年前,我曾是爱默生的热情读者。尽管对超验主义不明所以,却喜欢他神秘却不容质疑的语气,在他对丰富个体的召唤中,找到一种某种自我确认。

我也模糊地记得这诗句,似乎还有另两句印象更为深刻,“事物坐在马鞍上,驾驭着人类”。那是19世纪中叶的新英格兰,他已经敏锐感知到工业时代对人的异化吗?我们将失去作为人的整体性,而以职业技能划分自己,我们的头脑与精神也在日益狭窄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