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加起来超过200岁的林耀平(77岁)、柯信丰(75岁)和陈建龙(76岁)是老工兵。
林耀平和柯信丰于1968年4月2日至8月21日,在绝后岛(Pulau Blakang Mati,现为圣淘沙岛)参加工兵部队指挥官课程。18名学员是来自武装部队训练学院的第二批军官,另有30人是士官(Non-Commissioned Officers)。
工兵部队除了关键支援工作,也是牵制敌军及防御的主力部队,在军队前进时往往带头冲锋陷阵,常面对危险状况。这48名学员是第一批工兵部队指挥官,为今日的新加坡工兵部队奠下基础。
72小时建桥拆桥
为期四个半月的训练是艰苦和难忘的。其中一个重要环节是架桥拆桥,包括贝利桥(Bailey Bridge,一种方便拆卸的军用桥)、急造桥、浮桥和步兵突击桥等。
柯信丰印象深刻的是课程完成后,学员被要求在60小时内在绝后岛建一座贝利桥。林耀平记得,他们得在72小时内完成,然后在24小时内拆除。
“拆除”是另一重要课程。林耀平认为那是最有趣的一环。他说:“安乐岛在1963年发生大暴动后就空置下来,我们因此可以学习拆除建筑、围墙、灯柱、旧交通工具等,现在已很难有这种机会。”
课程内容包括辨识与拆除地雷,确认和处理各种爆炸物,包括简易炸药、燃烧弹和陷阱装置。此外,还有野战和装甲训练。
当阿兵哥虽然累,却仍有诗一般的情怀,林耀平回忆道:“夜里很暗,我们很享受安乐岛的宁静,喜欢观星座,其中最明显的,是靠近码头的南十字星。”
工兵每天上下实拉蓬山
柯信丰是第一批工兵部队指挥官,1995年提早退休时是上尉,担任正规军人28年5个月。他目前是百瑞营圣淘沙酒店(The Barracks Hotel Sentosa)的文史导览员,经常在岛上走动,清楚记得第一天登陆的情形。百瑞营圣淘沙酒店以前是英军军营。
“下船后,我们背着行囊走到大路。码头附近有很多小路通往马来和华人甘榜。由于只来了一辆卡车,另一辆的引擎出问题,我们只好把行囊放到卡车上,徒步而行。”
实拉蓬山(Mount Serapong)高约海拔85公尺,兵营、训练场和食堂都在山顶。
有机会回到实拉蓬山住宿,柯信丰百感交集。这个地方一度改成货仓,现已锁上,平日不得进入。旁边的厨房和食堂也已废置。
柯信丰感慨说:“工兵部队指挥官课程非常技术性,有大量计算,对我们来说并不容易。当时只有少数士官有O水准和A水准,大多数只读到中二。”
年轻工兵岛上趣事多
林耀平完成工兵部队指挥官课程后,受委为第二届课程指挥官,之后陆续担任其他课程的指挥官。
兵营总传有灵异事件。林耀平分享道: “嘉佩乐酒店(Capella Singapore)以前是我们的军官餐饮会所(Officers Mess),当时一名少校和军官餐饮会所看管人,夜里经常看到走廊有影子。”
这批精力无穷的年轻小伙子,夜晚闲暇时,经常玩牌。林耀平笑说,圣淘沙名胜世界才不是岛上第一家赌场。
林耀平在工兵部队服务12年,曾任第35工兵营指挥官。之后他陆续调到其他部队担任要职,1997年退休时是上校。
“在绝后岛的那些年,我们面对很多从未接触过的挑战。当时我们常埋怨,为什么上课时没有教……渐渐地,我们明白了,战争哪会按你的计划来?大多时候要灵活应对。”
林耀平感慨道:“军人,是我下辈子会毫不犹豫选择的事业,而工兵是我的初恋。”
实实在在为民服务
陈建龙属于第二批工兵部队受训指挥官,在军队服务了十年,1977年离职前是上尉。之后他被征召为战备指挥官,20年间每年召回部队,在工兵部队服务至50岁,1983年晋升为少校。
绝后岛摇身成为圣淘沙旅游胜地后,陈建龙很少回去,但和昔日同僚常有联络。
作为工兵部队总部的培训官,陈建龙在1972年设计并监督建造了一座通往双溪格当军营(Sungei Gedong Camp)、一座15米长、40级的金属笼桥。
1974年,他再次受命设计并监督建造一座25米长、双向60级贝利桥。这座桥位于杨厝港路近板桥(Woodbridge)地区,用于民间交通。由于道路突然塌陷,这座桥是紧急搭建用来救急的。该桥梁使用了近一年,直至永久性混凝土桥建成后才拆除。
陈建龙说:“在训练时如果做错了,可以重来,但这些实际项目出错不得,我们需要根据现场情况做出判断。我们那个年代的工兵,有机会实实在在为人民服务,而不仅仅是训练和演习。”
新加坡工兵学校在绝后岛短短四年,训练超过200名军官和士官,1971年连同工兵总部搬到吉门营房(Gillman Barracks)。
*此文改写自2024年2月刊登在联合早报的工兵部队在绝后岛难忘的四年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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