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吉班让这一地名,源自马来语Bukit Panjang,意为“长山”,华人以闽南方言音译为“武吉班让”。

在早期的新加坡地图中,“Bukit Panjang”并非指单一山丘,而是一整段绵延的山脊。当时这片山区尚未分开命名,三座山连成一线,从武吉知马路8英里延伸至10英里,全长约两英里,因此得名“长山”。

直到1898年的新加坡地图上,这段原本被视为一体的山脉,才首次被分别命名为武吉班让山、武吉甘柏山(Bukit Gombak)和武吉巴督山(Bukit Batok)。尽管山名后来分化,但“武吉班让”这一地名,仍保留了当年“长山”的地理记忆。

1898年地图局部。(新加坡档案馆图片)
1898年地图局部。(新加坡档案馆图片)

19世纪末种植业的转型

1845年,新加坡总测量师约翰·特恩普尔·汤申(John Turnbull Thomson)在测量考察并修筑通达武吉班让的道路时,发现已有一些华人在此处种植甘蜜和胡椒。

甘蜜和胡椒是新加坡开埠初期主要的出口农产品,而汤申测量的道路,就是种植者开辟的通往市区的树林小径。

在一张1852年的地图上,武吉班让被拼为Bukit Pan jallang。这是第一张标示武吉班让的地图,其周边地区都被标识为“甘蜜和胡椒园丘”(pepper and gambier plantations)。

1852年新加坡地图西北区加标示。(新加坡档案馆图片)
1852年新加坡地图西北区加标示。(新加坡档案馆图片)

随着国际市场经济的转变,甘蜜的需求减少,武吉班让的甘蜜园主改为种植黄梨和椰树。19世纪末,橡胶树的种植被引进武吉班让。

居民多为潮州天主教徒

武吉班让聚落的居民,多数来自潮州的天主教信徒。1846年,天主教会的法国传教士孟肋(Fr Anatole Mauduit)来到兀兰路11英里,设立一所小教堂,1853年教堂迁至“竹竿山”,就是今天武吉知马路9英里圣若瑟堂所在之处。

孟肋神父不单全心传教,还赈济穷人,免费施诊,设立华文义学,因此吸引不少潮州人成为信徒。

物种学家华莱士(Russel Wallace)在1854年曾寄居于武吉班让的圣若瑟天主教堂。他在《马来群岛》(The Malay Archipelago)提到,当年有300多名天主教信徒居住在教堂附近的聚落,他们大多贫穷,住在用亚答叶建成的简陋寮棚里,此即武吉班让村的雏形。

位于兀兰路11英里的天主教堂。(林恩和提供)
位于兀兰路11英里的天主教堂。(林恩和提供)
发生在武吉班让甘蜜园的老虎噬人事件。(林恩和提供)
发生在武吉班让甘蜜园的老虎噬人事件。(林恩和提供)

1903年新加坡火车铁道从武吉知马7英里延长至兀兰,并在武吉班让建车站,地点就在武吉知马路和蔡厝港路交接之处。火车站的设立,相信促使椰山尾村落开始形成,且具有一定的人口规模。

武吉班让村落“椰山尾”

椰山尾坐落在武吉知马路上段10英里,俗称“十个石”(闽南语záp gò zióh),那里还有一个热闹的巴刹市集,大家都称它为“港脚”。

“椰山尾”在1923年的新加坡地图上,被标示为武吉班让村(Bukit Panjang Village),位置就在今天武吉班让地铁站对面。这里早期是一片椰园。当年华人把椰园称为“椰芭”,也叫“椰山”,村落坐落在椰园边缘,因而得名“椰山尾”。

*此文主要内容来自2024年9月刊登在联合早报的回望武吉班让前世 ——椰山尾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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