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被洋灰封存数十年,一朝重现见天日。新加坡番禺会馆的六通石碑,背后藏着一段曲折而耐人寻味的历史。

成立于1879年的新加坡番禺会馆,由华侨领袖胡亚基(又名胡南生)创办,会所设在海山街(Upper Cross Street)。随着会员激增,胡亚基于1889年在摩士街(Mosque Street)另设副馆。

1917年,海山街被征用,新馆于1921年在新桥路(New Bridge Road)281号建起,一直延用至今。

二战期间,番禺会馆会务中断,战后才重新组织起来。1952年,会馆买下隔壁283号,兴建学堂。

(陈来福摄)
(陈来福摄)

嵌于墙上六通石碑

作为一栋保留完好的百年建筑,番禺会馆是历史建筑,会所内有六通珍贵石碑,被洋灰封存在墙壁内约半个世纪,直到三四十年前因偶然机遇下被发现,才得以“重见天日”。

第一组石碑“新建番禺会馆碑记”刻于1879年,刻录了创馆缘由和捐款人名单。名单第一行是“胡南生助金贰百員”,可见胡亚基大手笔捐款200元,接下来捐款从两元至50元不等。第一组石碑的第二部分破损严重,大部分刻字已难以辨认。

第一组石碑的第二部分破损严重,大部分刻字已难以辨认。(陈来福摄)
第一组石碑的第二部分破损严重,大部分刻字已难以辨认。(陈来福摄)

第二组石碑“新建番禺副馆碑记”刻于1889年,刻录了创立副馆的缘由是因为旅居同乡很多,空间供不应求。胡亚基虽已于1880年逝世,后人仍以他的名义捐助150元。其余捐款从一元至50元,捐款人比第一次多。

第三组石碑“星洲番禺再建总坟重建会馆碑记”刻于1910年,为扩建碧山亭总坟及重建会馆而筹款。名单已不见“胡南生”,捐款从五角至200元;碑文也刻记了桌椅、长台、酸枝公座椅和花瓶等捐献者的名字。

这三组石碑乃竖立式,1921年迁至新馆后才嵌在墙上,但次序有些颠倒。

封存半世纪重见天日

番禺会馆名誉顾问龙玉贞1992年加入会馆,听闻前辈忆述,才知道这六通石碑背后的故事。她说:“应该是在1980或1990年代,当时的理事长何顺结到吉隆坡交流,有人提及新加坡番禺会馆内有六通石碑,但他在会馆服务多年却没见过。”

2006年出版的《新加坡番禺会馆128周年纪念·海外恳亲大会》特刊则记载,1993年何顺结一次阅读《泛马番禺联欢特刊》(1949年初版)时,方知会馆内有石碑。

两种说法都难以考证。无论如何,何顺结出于好奇,仔细在会馆寻找,终于发现一楼后院有一堵墙摸起来粗糙不平。他于是用砂纸磨墙,果然发现“藏”有石碑。后来会馆请人将那层洋灰清除,六通石碑终于重见天日。

根据推测,这些石碑应该是在二战时,被有心人士抹上洋灰,避免会员名字和会馆资料外泄,没想到这一封就是几十年。

“番禺会馆”金字匾额是孙中山得力助手胡汉民的墨宝。(陈来福摄)
“番禺会馆”金字匾额是孙中山得力助手胡汉民的墨宝。(陈来福摄)

珍贵匾额和画像

孙中山画像相信是出自孙中山革命伙伴关愚先的儿子关中游之手。(陈来福摄)
孙中山画像相信是出自孙中山革命伙伴关愚先的儿子关中游之手。(陈来福摄)

另外,挂在番禺会馆门口的金字匾额,署名“民国十年七月,邑人胡汉民题”,也有故事。胡汉民是番禺人,是孙中山的得力助手,曾任广东都督等职位。匾额是他在1921年番禺新馆开幕时赠予,弥足珍贵。

会馆内还有一幅孙中山画像,署名“微笑中右画室”。“微笑画室”是1928年孙中山革命伙伴关愚先逃亡到新加坡时开设的,有人推测,画像出自关愚先的儿子关中游之手。

*此文改写自2024年7月刊登在联合早报的封存半世纪 百年石碑出墙来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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