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澳布鲁姆(Broome)是荒原与大海的相遇,有如沙漠般的赤红色砂土,碰上印度洋的碧蓝色海水。黄昏时分的天空,配上太阳渐渐沉落的海岸,场面宽阔,拍起照来少了前景的烘托,骆驼队伍正好弥补了空缺,不需什么摄影技巧,举起手机怎么拍都好看。

赤红与碧蓝,典型的布鲁姆颜色。(黄匡宁摄)
赤红与碧蓝,典型的布鲁姆颜色。(黄匡宁摄)

布鲁姆地处西澳北端金伯利地区,位于澳大利亚北部边缘的荒野之地。偏远荒漠,那是站在澳洲大陆的角度。从新加坡来看,澳洲大陆越往北,离我们越近。而站在布鲁姆的立场,与新加坡的距离,从地理和历史的角度来看,都远比想象中的亲近。

凯布尔沙滩上的牌子显示,布鲁姆与新加坡的距离,比起澳洲很多地方还近。(黄匡宁摄)
凯布尔沙滩上的牌子显示,布鲁姆与新加坡的距离,比起澳洲很多地方还近。(黄匡宁摄)

布鲁姆自古是原住民居住地,19世纪白人在当地的罗巴克湾发现了大珠母贝,引来大批渴望致富的人蜂拥而至,1883开埠称为Broome(中文译名旧称“布冧埠”),陆续吸引众多亚洲人前来发展。

早期周边的广袤地区少有人迹,没有任何道路通往澳洲其它地方,每星期却有邮轮往返新加坡。布鲁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都是通过新加坡,两地之间有久远的地缘关系,却在历史长河中渐被遗忘。

世界珍珠之都

布鲁姆的故事,与更加广为人知的淘金热有点相似,主角换成了珍珠。

光泽迷人的珍珠贝壳。(黄匡宁摄)
光泽迷人的珍珠贝壳。(黄匡宁摄)

这里盛产大珠母贝,纯净无污染水域提供理想生长环境,大规模的潮汐流提供丰富的养料。大珠母贝是体积最大的珍珠贝,可产出具有光泽的珍珠层,也能孕育出珍珠。不过野生珍珠产量极为稀少,成不了气候,寻宝人追求的是珠母贝壳。

珍珠贝业务为这个偏远地区带来生机,鼎盛时期罗巴克湾有多达400艘珍珠船,产量占全球80%,20世纪初崛起为富裕城镇,1910年代已成为世界珍珠之都。

1901年澳洲实施白澳政策排挤亚洲人,布鲁姆是例外,成为少数亚洲移民居多的城镇,融合多元文化特色。布鲁姆最繁华的市中心是唐人街,原称为日本城。日本人在珍珠采集和养殖技艺有显著优势,成为布鲁姆珍珠业的生力军。1940年代,布鲁姆一半人口是日本人与日本后代。二战时期日本与澳洲为敌,好朋友变成敌人,日本城改名为唐人街。

街边的珍珠业先辈雕像。(黄匡宁摄)
街边的珍珠业先辈雕像。(黄匡宁摄)

今天的唐人街依然是核心街区,市中心没有现代高楼,建筑多为铁皮平房。原来当地政府规定不得建造高楼,所有建筑必须遵循传统特色,保留与历史街区一样的风格。各个角落有许多街头艺术,结合原住民艺术带出小镇历史与特色。例如,珍珠业先辈塑像、潜水人、汉字装饰街灯、算盘造型雕塑等,路牌上看到六种不同文字,与其说是日本城或唐人街,感觉更像一个多元民族大熔炉。

路牌上看到六种不同文字。(黄匡宁摄)
路牌上看到六种不同文字。(黄匡宁摄)

布鲁姆历史的起点

用来运送珍珠贝上岸的Streeter’s Jetty,至今还能看到。位于罗巴克湾丹皮尔溪(Dampier Creek),当年是珍珠船的主要停靠点,工作人员在此卸下采集品,送到镇上。

Dampier Terrace聚集了许多珍珠商店。(黄匡宁摄)
Dampier Terrace聚集了许多珍珠商店。(黄匡宁摄)

码头由伦敦珍珠商E.W. Streeter建造,1897年至今历经多次修复。今天看到的是一条69米的木栈道,穿越红树林通向水面。涨潮时木栈道淹没水中,退潮时露出红树林根部,展现这一带戏剧性的潮汐落差。

不怎么起眼的木栈道,见证了布鲁姆最风光的年代。珍珠与相关产品由此出发,而且,是途经新加坡,再续程到世界各地。

早期的采珠船。(黄匡宁摄)
早期的采珠船。(黄匡宁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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