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食族】孤单北半球

格陵兰(Greenland)。(路透社)
格陵兰(Greenland)。(路透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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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句话:天人合一,清静无为。

渐渐发现,喜欢孤独的感觉并不是一种错误,享受独处的过程好像也并不奇怪。曾几何时,烂大街的孤独变得太廉价,而真挚的孤独又显得弥足珍贵。一开始,一直都怀有能找到知己的梦想。后来才发现,理想主义者不配拥有过于舒适的交谈。

第一次发现与理解孤独,似乎是在小学。课间与朋友打闹,我总喜欢偷偷跑到不远处的竹林中藏匿。还记得那是一片不大的竹林,但很偏僻,没有什么人。夏天的午后,一个人坐在竹林雨后泥土的青葱之上,呼吸被绿色过滤后的凉风,一个人的时光总是这样惬意。我后来回顾,觉得这样的孤独仿佛只是存在于物理距离之上,过于肤浅。但不得不承认,那是我第一次享受孤独的感觉。

从那以后,我总会给自己留一些独处的空间与时间。但我不愿意将自己紧闭在房间里读书,属实有一些刻意。所以大部分情况下,我都会去外面走一走,干一些身体心灵都会觉得轻松愉悦的事。有些时候,思路只能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才能清晰一些。于是渐渐地,定时的独处成为一种习惯。

再后来便是真正意义上的孤独了。为了不混淆概念,我特意在网上查了一下定义。孤独通常包括对于与他人缺乏联系或沟通,或是将来可能会与他人失去联系或沟通的焦虑感。我觉得这样一来,我所能感受到的孤独反而并不准确。我所感受到倒是一种中性的感受,没有那种与世隔绝的悲凉,也没有焦虑,是有一种自恃清高的感觉,但又不很明显。

孤独在人群之中最为显著。我喜欢外出寻觅自然,也喜欢在闲暇时间玩玩音乐,拍拍照片,找一些生活中的乐趣。接触到的人逐渐多,不免又觉得很多朋友的习惯与爱好与自己格格不入。这样一说,听起来又很傲慢无礼。不如打比方来说好了:就如有时戴着耳机听听音乐,忽会听见远方电子竞技的欢呼声,不免有些扫兴。

不过与不同爱好的人交往最多是共同语言不同罢了。犀牛与鸟也能融洽相处。但彼此之间的不真诚又是很难过去的一道坎。其实很多时候,我也能感觉到大家都在想什么,但是若大家都愿意隔一层纱,那我也不愿意去点破。长久一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前几年遇到这样情况,还总会苦恼,会和爸爸妈妈交流,觉得对别人过于坦诚是不是有必要。但后来冷静之后,我觉得倒也不必为此过于烦忧。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交往方式,我们也没有必要强求让自己最舒服的灵魂共享。但有的时候,还是会淡淡地思考下,觉得自己所追求的交流是否真的成立。结果总是充满憧憬的悲观。

习惯之后,居然更加享受这种孤独之感。这种孤独该怎么形容好呢?就好像,在喧闹的街头表演自己喜欢的歌;在茫茫人海之中拍一些自己目力所及的照片;或是在雨后到郊外呼吸新鲜的空气。凡此种种,我很难想象自己与他人共事还能获得与自己独处相等同的快感。我只能说,美好的事情很多,有很多事情更适合自己一个人去做。必须抓紧时间趁还有机会多做一些让自己享受孤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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