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五天,与陪酒女郎有关的KTV夜店感染群累计确诊病例激增至120起,成为本地目前最大活跃感染群。超过400家在冠病疫情期间改以餐饮业者身份营业的夜间娱乐场所,须从7月16日至30日暂停营业两周。
感染群还殃及游轮和小贩中心等,“版图”相当可观。
卫生部医药服务总监麦锡威副教授16日在抗疫跨部门工作小组记者会上说,感染群当中的本地病患年龄介于19至60岁,其中很多是夜场常客;截至周四(7月15日)确诊88名病患当中,也只有六人完成两剂疫苗。
调查显示,这些病患多是夜店常客,酒客也好,陪酒女郎也好,都经常流连“往返”。其中一部分是社交探访证持有者,她们来自越南、泰国、老挝和菲律宾。
感染群的迅速蔓延让人匪夷所思,究竟是什么样复杂错乱的营运模式,会使得疫情一发不可收拾?
三大导火线之一:关起大门做生意 花蝴蝶乱飞
一名熟知内情的陪酒女郎露西(化名)告诉《联合早报》,位于乌节路及惹兰苏丹一带的夜店都是本地出名的“越南场”,每晚至少有数十名越南陪酒女郎出没。
露西说,女郎们平日会与多个夜店领班保持联系,并通过她们的介绍来到夜店工作,提供的服务分为跑台和坐台两种。
“越南陪酒女郎的坐台价格平均在300元至500元不等,其中相貌姣好者的收入也自然水涨船高,有少数人甚至可收取500元以上。”
其他选择跑台的陪酒女郎,每场则收取约100元到200元,只需和顾客相处约20分钟到30分钟,便可接待下一批客人。
露西坦言,虽然对外一律宣称是到店消费的顾客,但陪酒女郎的存在早已是业界心照不宣的秘密。
据《海峡时报》引述一名经常光顾夜店的男性公众汤姆(化名)称,本地有约600名陪酒女郎游走于各夜店场所,就像花蝴蝶一样。
他还说,警方展开执法行动走漏风声之际,夜店员工会让陪酒女郎从后门离开场所,以致不少夜店业主至今还得以继续营业,逍遥法外。
二:酒客鱼龙混杂 一包厢挤10多人
据了解,一间篮球场般大小的夜店场所同一时间可容纳多达100名顾客,分散在10到20间包厢内。疫情之下,不少由夜店转型的餐饮场所都加强防疫措施,陪酒女郎会更倾向到管理相对宽松的夜店。
露西说,管理宽松的夜店通常不会要求顾客和女郎扫描SafeEntry,也不会确保安全距离。出入这些夜店的酒客们鱼龙混杂,大多数酒客本身也更倾向于不扫描登记身份,更愿意隐身夜店中,自由来去。
据《海峡时报》报道,陪酒女郎分成两大种类。一种持有短期准证,通常居住在老板提供的住所,并只能在与老板相关的夜店提供服务,一般上一晚只会在一个场地。另一种则是持长期准证或者已成为永久居民者,她们很多在这里已有家庭家人,有时一晚会到三间不同场所。这些陪酒女郎一晚可与四到十名顾客接触。
除此之外,顾客本身也会来回于不同场所。一名熟悉夜店的20多岁男性杰立就说:“如果有朋友打电话来说他们在另一间场所时,人们可能随后会前往那里与他们汇合。”
三:难以掌握陪酒女郎及顾客身份
陪酒女郎们的情况各有不同,有些来本地很久,已嫁作人妻,取得永久居民权,还有一些则是通过短期社交准证来到本地,之后再通过非法中介办理准证。
移民与关卡局和人力部就透露,首起病例是来自越南的短期探访证持有者,她今年2月通过“家庭关系通道”入境我国,由她的新加坡籍男友担保。她和男友等四人,都是12日(星期一)感染群刚冒出来时的确诊者。
传染病专家梁浩楠医生受访时提及,这些陪酒女郎中不排除有非法或逾期逗留者,因此她们会保持低调,身份更难掌握。“当局很难追踪她们,因为担心自己被捉,她们也不会主动到医院接受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