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水的二三楼店租较低,年轻品牌带着创业梦拾级而上,打造闹中取静的餐饮、零售空间。
佛牙寺边上的硕莪街(Sago Street)伫立着一整排店屋,一楼是热闹的食肆、老字号商店,二楼却藏着两家几年前进驻,并早已把牛车水视为家的“新”店。它们有个共同点——店内闹中取静,甚至带点私密感,与熙来攘往的一楼形成强烈的对比。
2021年落户牛车水二楼店屋单位的Silk,是一家当代风格茶馆,售卖的是传统中国茶。茶馆装潢利落雅致、光线柔和,长长的吧台是店主张龄尹(29岁)和陈望贤(33岁)泡茶,顾客品茶交流的地方。另一家二楼店是植物专卖店Little Big Garden,店内两排靠墙陈列架上,布满店主林秀敏(50岁)和欧阳平(53岁)制作的苔球植物和盆栽,空间不大却让人体验寻找心头好的乐趣。

人情味生活气息 远甚于历史意义
牛车水是新加坡华人先辈19世纪从中国南下来到狮城后的聚居地。四名店主受访时没提及这段历史,牛车水令他们印象最深刻的反而是浓厚的人情味,以及由许多日常生活碎片拼凑而成的市井风景。

Silk负责人张龄尹受访时指出,在牛车水广场附近下棋的大叔、周末在广场跳排舞的阿姨,甚至住在佛牙寺旁的两只有名街猫,都构成牛车水独特的风景线。
“从我们的窗口常看到旅客和路人跟猫打招呼,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照顾流浪猫的是楼下的大叔,他们会用福建话问猫咪吃饱了吗,正是这些生活小片段使牛车水变得非常特别。虽然我们位于市中心,但感觉更像在邻里。我认为这是牛车水很特别的地方。”

Little Big Garden两位负责人不时会到邻居店里串门子,在街边碰到邻居也会打招呼、交换美食“情报”。执行合伙人林秀敏前后在牛车水工作近20年,对这里有归属感。她说:“牛车水就像我的第二个家,我在这里的时间比在家里还要长,不工作时也会在这一带。有几次,我们还跟邻居朋友们带着露营桌椅到广场吃饭、看广场舞和街头艺人表演。”

扎根牛车水 不想搬离这个家
和动辄几十年历史的牛车水老店相比,两个年轻品牌在这里的时间虽然较短,但已自认扎根这个社区。
张龄尹指出,有好长一段时间,年轻人都不会想到要来牛车水;近几年随着新一批面向本地人的新店进驻后,成功吸引了一些年轻新加坡人和不常来的人来到这里。她说:“我们总是担心新店进驻后会出现不良的高档化现像。我们经营的是茶馆,而且专注于中国茶,我想我们能很好地融入牛车水的DNA,我们希望能长久在这里营业。”
林秀敏说:“我不会想要撤离牛车水。万一哪一天,迫不得已得搬离,那就再说吧。但我们是真不想离开这里。”

年轻品牌扎根牛车水,不轻言搬离。假以时日,它们会成为这里经久不衰的老店,还是会无奈地成为老区漫长历史中昙花一现的驻足,只有时间能证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