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发前企业传播部主管供称,关于大泉水电厂的声明初稿中,原本有与销售电力的内容,后来依据林爱莲和时任首席财务官赵伟平的建议删除,两人也建议在声明中淡化与能源相关的内容。
凯发(Hyflux)集团前执行主席兼总裁林爱莲(64岁),以及另外五名前高管和前董事皆面对抵触证券与期货法令的控状,内容涉及凯发两次就大泉水电厂项目(Tuaspring Project)发表公开声明时,隐瞒水电厂得靠卖电来赚钱的关键信息。
这起案件星期二(8月19日)续审,负责凯发集团投资者关系的前企业传播部主管叶雅兰出庭供证。她是控方的第二名证人。
被指隐瞒关键信息的其中一份声明在2011年3月7日发布,宣布凯发是海水淡化厂项目的优选竞标者。
叶雅兰在控方引证下披露这项声明的五份草稿内容。第一份草稿是由叶雅兰和团队在2010年12月间准备。虽然凯发成为优选竞标者的消息在隔年3月才会公布,但当时的公开信息显示,凯发是出价最低的竞标者,因此凯发赢得项目的机会很大,必须提早做准备。
第一份草稿中包含凯发将通过新加坡批发电力市场,售出多余电力的内容。电邮显示,能源与基础设施部门的时任资深副总经理卡米耶(Camille Hurn)和投资部同事对这份草稿做出修改。
卡米耶删除的内容是“凯发集团将设立独立公司来负责发电和能源零售业务”,投资部同事在电邮中指出,水电厂将由同一家公司持有,卡米耶表示同意,并说不确定是否须要详细介绍能源零售业务,因此删除整句话。这份草稿仍保留出售多余电力的内容。
到了第三份草稿,售电的部分完全被删除。叶雅兰供说,她在发出这份草稿的电邮中写道,已根据林爱莲和赵伟平(56岁)的意见做出修改,而资金方面须要披露多少信息,仍须讨论。
叶雅兰说,从草稿中删除重点并非她和同事能够做出的决定,应该是林爱莲和赵伟平的指示。当被问及为何认为售电的内容是重点时,她解释,由于电力将售给电网,投资者和分析师自然关心凯发会售出多少电力到电网、操作方式、是否具备相关经验,以及是否拥有执行相关策略的专业人员。
不过,当控方询问叶雅兰是否知道这部分内容被删除的原因时,她表示不记得。
另外,叶雅兰曾在2011年2月发出附有第四份草稿的电邮,同样写着依据林爱莲和赵伟平的建议做出修改。电邮中内容还包括,声明的关键是要淡化有关能源的内容,突出储备力量和核心能力的拓展。
叶雅兰解释,核心能力指的是海水淡化,而储备力量则指自产电力的部分。根据当时的电邮内容,这是林爱莲和赵伟平的主意。
文达星盘问叶雅兰
控方在星期二下午完成引证,之后由林爱莲的代表律师文达星盘问叶雅兰。
文达星在盘问叶雅兰时,质问她为何好几次在回答控方提问时说不记得,包括连什么类型的声明应该发给董事过目都记不清。
文达星接着指,当叶雅兰被问及在其中一封电邮想表达的内容时,虽然控方并未提及,但她主动说出里头有手误的错字,问叶亚兰是否知晓调查员曾在庭上提及这个字,并质疑她这么做的目的。
叶亚兰表示不清楚调查员的供词,她当时只是想澄清电邮里有打错的字。
案件星期三(20日)续审,由文达星继续盘问证人。
大泉水电厂是本地最大及首个结合海水淡化与发电设施的水务项目,人们原本以为这个项目将让凯发再创高峰,结果却成为凯发走向清盘的一大关键。约3万4000名投资者因持有凯发永久证券和优先股,蒙受总计9亿元的损失。
除了林爱莲和赵伟平,另四名受审的被告是前独立董事张兼帼(69岁)、倪子章(68岁)、李裕海(69岁)和穆鲁加苏(66岁)。(部分人名译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