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4岁女童江雨惠(洋名梅根)遭虐死和焚尸一案引起社会关注,社会及家庭发展部作为全国儿童保护体系的政府领导部门,代表所有相关机构就这起事件的后果致歉,承认有关机构的处理工作应该做得更好。当局承诺从中汲取经验与教训,加强内部系统和跨机构的沟通与协调,竭尽所能避免类似案件重演。

社会及家庭发展部5月委任的检讨小组星期四(10月23日)公布,就梅根案件进行检讨的结果。报告指出,受害女童就读的学前教育中心向幼儿培育署提呈的报告不够全面和及时,接到案件通报的相关机构也低估了案件的严重性,或未进一步追问详情;其中,儿童保护服务处以及警方人员未遵照既定程序,导致案件没有获得适当跟进和追查。

据报告,相关机构人员的疏漏、判断不足,以及沟通不良,致使把关机制层层失效;此外,人们普遍以为只有家属才能报警寻找失踪孩童的错误印象,也导致当局未能及时介入,错失寻获梅根的机会。

所有涉及处理梅根案件的机构,即社会及家庭发展部、新加坡警察部队、彼岸社会服务(Beyond Social Services),以及飞跃社区服务星期四发联合声明说,全面接受检讨报告的结果和建议。

处理梅根案的警方调查人员与她的上司已受纪律处分。社会及家庭发展部正在对儿童保护服务处有关人员展开纪律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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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及家庭发展部长马善高星期二(21日)在媒体说明会上说,梅根过世令所有人深感难过,包括他本人。

“无论是这项检讨、我们的悲痛或遗憾,都无法挽回她的生命。作为全国儿童保护机制的领导部门,我们为这起案件的后果道歉,也承认在处理此案时应该做得更好。”

马善高说,每个孩子都是珍贵的,失去任何一个都令人深切遗憾。“虽然我们无法除去每一道风险,但我们有坚定的决心,会尽一切所能避免这类悲剧重演。我们会确保儿童保护机制的每个环节、每个机构的专业人士尽全力并做得更好,以保护弱势孩童。”

梅根遭生母符丽萍(29岁)和她的同居男友黄诗祥(38岁)残忍虐待与羞辱,最终因腹部遭黄诗祥重击,于2020年2月22日死亡。两人还焚尸并将骨灰撒入大海。今年4月,黄诗祥被判入狱30年和打鞭17下,符丽萍被判坐牢19年。

社会及家庭发展部4月8日就梅根案发文告,说明从过去10年的虐童案所汲取的经验。过后,有社服领域人士反馈,文告似乎暗示有些涉及单位可更好地处理这起事故。4月11日,当局再发文告,宣布进一步检讨所有相关单位对此案的处理,包括审核4月8日之后获得的更多信息。

检讨小组就加强我国儿童保护机制提出了七项建议,包括所有虐童案应主要由儿童保护个案管理机构处理,并给予这些机构足够资源、当局应消除人们对失踪儿童须由家人报案的错误观念,以及为儿童保护工作者提供更完善的支持等。

马善高指出,社会及家庭发展部接受所有建议,并将在相关领域进行咨询后,仔细研究如何尽快落实。有关细节将在来临几个星期到几个月内公布。

检讨小组主席、亚细安维护妇幼权利委员会新加坡代表潘健龙教授受访时强调,小组的任务是对梅根案进行独立和客观的检讨。

“过程中,我们发现,有关机构采取了一些适当行动。然而,各机构在其他方面可以做得更好……在某些情况下,各机构之间缺乏清晰的理解与沟通。”

悲剧促使整个儿童保护工作领域深入反思

检讨小组在报告中总结指出,儿童保护工作往往复杂且艰难,尤其当有家属蓄意隐瞒实情时,可能导致情况未被发现或举报,即使是极度用心和高度专业的人员在工作上也会受阻。

“梅根案件的悲剧促使整个儿童保护工作领域进行深入反思,尤其是照顾过她或曾处理此案的机构。”

潘健龙说,小组希望这次检讨有助全面加强保护儿童工作领域,确保有需要的孩子和家庭获得支持。他感谢相关机构为配合小组的工作所展现的坦诚、透明及合作态度,并对它们过去五年已加强各个程序表示欣慰。

主管社会服务整合事务的教育部长李智陞星期四也代表社会及家庭发展部和其他有关机构,为梅根的遭遇表示悲痛,就这个不幸后果致歉。

李智陞指出,保护工作本来就充满挑战,尤其是当施暴者是受害人的亲人时;儿童保护工作者须在施暴者造成任何伤害之前做好预防工作,但这类案件往往发生在不为人知的角落。

“也就是说,我们的儿童保护工作者须紧密协调,以及发挥判断力。我们感谢他们肩负起这个重要的责任,守护孩子们的安全。我希望公众继续支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