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码头一带的一些夜间场所自延长售酒和营业时间后销量有些好转,节庆期间也打算增派人手。不过,驳船码头多数商家因客流少,人手短缺等原因,仍不考虑申请延长销售时间。

政府宣布从8月18日起,允许夜间场所业者申请在驳船码头一带开设新店。驳船码头、克拉码头业者也可申请在星期四和星期五延长售酒时间至凌晨4时。

《联合早报》记者走访驳船码头和克拉码头一带,已经延长售酒时间的受访店家透露,虽然难以估计具体增加多少,但整体酒类销量有所提升。

Octapas主管安琪(Angel,35岁)受访说,夜店实行延长营业后,明显观察到即使在凌晨之后,仍不乏顾客上门。他们在圣诞节庆日期间会增派人手,配置相当充足。

Octapas隔壁的两家夜店——Cuba Libre和Kopi & Spells同样开始延长营业时间至凌晨4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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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pi & Spells的经理卡蒂尔(Kathir,35岁)说,延长售酒时间后,即使过了凌晨1时或2时,仍有顾客从其他地方转场前来喝酒聊天。

不过,他观察到,或是因为年末更多人在海外度假,今年底节庆期间的客流量比往年少。他建议凯德集团考虑为旗下的这些消闲地点加大宣传力度,例如推出更多不同类型的信用卡折扣,以吸引更多人流。

驳船码头更多是餐吧和酒廊,人潮明显比克拉码头少。大多数店家也认为,延长酒精售卖时间不符合经济效益。

驳船码头一带多是游客光顾,平日的夜晚比起克拉码头略显冷清。(郑一鸣摄)
驳船码头一带多是游客光顾,平日的夜晚比起克拉码头略显冷清。(郑一鸣摄)

部分商家:客流少 请人难 不考虑申请延长售酒时间

驳船码头餐吧Riverside Buns的经理艾金(Ekin,39岁)说,店方完全没有考虑延长营业时间,因为驳船码头一带本来人流量就相对较少,延长营业没有实际效益,只会拉长员工的工作时间。

爱尔兰酒廊Penny Black的经理艾伦(Alan Keogh,49岁)直言,因为公司目前没有外籍员工配额,无法聘请到足够人手,延长营业措施恐怕难以奏效。“在政府解决外籍员工雇佣问题之前,这很难落实。”

他指出,公司的非前台岗位多由本地人担任,但服务员等前线岗位只能靠外籍员工。“也不可能要求现有员工延长工时,我们的一些员工每天还早出晚归往返新山。”

为解决顾客午夜后打车太贵的担忧,凯德集团在12月5日也推出免费深夜接驳巴士,每星期五和星期六晚上为公众提供前往市区五个地点,以及东部与西部定点的接驳巴士服务。

公众:夜店泡吧已不流行

有受访公众认为,通宵泡夜店的文化已逐渐式微,白天派对、轰趴(home party,家庭派对),以及提供现场音乐的酒吧,反而成为消费者更受欢迎的选择。在大众生活方式改变的大环境下,延长售酒时间或提供交通安排,并不足以提升夜生活的吸引力。

克里莎(31岁,公关总监)从前常去克拉码头和驳船码头,但冠病疫情后,很多她们熟悉的夜生活场所消失了,整体氛围不比昔日。

本地一些商家最近也流行办白天派对,聚会通常在下午或傍晚开始,并在晚上约10时左右结束,主打不熬夜更健康,也让大家有充足时间赶上公共交通,避开昂贵车费。

克里莎说,随着白天派对提早喝酒的消费模式越来越受到欢迎,夜生活的重点不该在于延长凌晨卖酒时间;而且对千禧一代和年纪更大的人来说,他们或许并不会愿意搭乘接驳巴士回家。

今年的圣诞节,克里莎也打算轰趴(比较私人的吃喝玩乐派对),不再出门喝酒庆祝。

新加坡河一带一直是夜生活主流地点,不过冠病疫情后,更多本地顾客开始青睐金沙、直落亚逸、明古连等地的夜间场所。不少人转向在家聚会或白天派对。(郑一鸣摄)
新加坡河一带一直是夜生活主流地点,不过冠病疫情后,更多本地顾客开始青睐金沙、直落亚逸、明古连等地的夜间场所。不少人转向在家聚会或白天派对。(郑一鸣摄)

颜姓金融分析师(33岁)从20岁起就光顾克拉码头的夜店,不过自从疫情暴发后,她观察到同龄层消费者的生活习惯有所改变,喝酒泡夜店到深夜的文化已是过去式。

她说,现在她更珍惜正常作息和睡眠,基本都只是去现场音乐酒吧。她观察到,疫情之后,夜店似乎已从如克拉码头这种主流地点转移了。

她认为克拉码头的一些酒廊变得无聊,人群也感觉没什么气氛。现在金沙的夜店是首选。

比起交通费,她表示在本地酒廊夜店消费,酒水才是最大的经济负担,所以即使延长时间也难招徕更多客人。

今年9月时,市区重建局已收到20份在驳船码头历史区开设酒廊、餐馆及夜店的申请。截至8月,新加坡警察部队共收到并批准驳船码头、克拉码头和沙球劳路(Circular Road)上段六家业者延长售酒时间的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