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王牌猕猴桃在中国遭盗版合法者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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猕猴桃原产于中国,但新西兰完善了今天超市货架上售卖的黄金品种猕猴桃。

新西兰农民要花相当大的一笔钱才能获得阳光金果(SunGold)猕猴桃的许可,在世界各地销售。新西兰甚至有一个猕猴桃监管机构,但目前在当地种植者、阳光金果种植许可证所有者和中国之间正存在一个问题。

澳大利亚广播公司中文网报报道,名叫高昊昱(Haoyu Gao,译音)的人,被指控向中国四川省走私珍贵的阳光金果的剪枝,使当地几处果园能够种植出假冒的阳光金果。现在,新西兰需要决定如何处理中国的三重问题——阳光金果猕猴桃爱好者、顾客群体和“盗版”行为。

由新西兰培育出的阳光金果猕猴桃,有浓郁的甜味和明亮的黄色果肉,果肉质地光滑,内含种子比绿色的猕猴桃少。它还对假单胞菌(pseudomonas syringae pv actinadiae,PSA)疾病有耐受性,这种疾病在2010年入侵新西兰后,摧毁了过去的金色猕猴桃品种。

新西兰快速开发出对PSA病敏感性低得多的品种,到2012年,农民开始插种新的阳光金果猕猴桃幼苗。佳沛(Zespri)是拥有阳光金果品牌的合作方,也是向农民出售种植许可证的机构。农场主想要种植阳光金果,每一公顷果园要付出50多万澳元许可费,但该品种已成为炙手可热的王牌产品,在世界各地销售居首,不但推动佳沛在上一财政年度达到30亿澳元的全球销售额,农场主也得到很好的回报,包括门市价和合作方支付的红利。

然而,假冒的阳光金果猕猴桃的种植园正在中国各地开花。它们既没有得到许可,也没有达到与佳沛农场主在新西兰种植的猕猴桃相同的质量标准,因此它们被称为假冒品或 “未经许可 ”的作物。

这些未经授权的中国果园中的第一批作物被认为是来自高昊昱。

2016年,佳沛在中国的员工听说,他们珍贵的阳光金果品种在当地被种植。根据法庭文件,佳沛聘请了私人调查员,并根据他们的建议联系了中国的一个种植者,该种植者 “公开承认”他正在种植阳光金果猕猴桃,并欢迎佳沛员工到他的果园里亲眼看看。

根据法庭文件,高昊昱于2013年在新西兰购买了一个果园,并与佳沛签订了种植阳光金果猕猴桃的协议,但佳沛称,他随后自己也签订了一些协议,承诺向中国种植者独家供应。佳沛将他们的案件提交给了新西兰高等法院,沙拉·卡兹(Sarah Katz)法官认为高昊昱违反了新西兰知识产权法和他与佳沛的许可协议。

卡兹法官在判决上中写道,高昊昱将阳光金果猕猴桃的 “芽木 ”带到了中国,提供给种植者,并可能得到了报酬,尽管具体数额并不清楚。她裁定佳沛公司胜诉,并命令高昊昱支付1500万澳元的赔偿金。他现在正在提出上诉。

法庭宣判佳沛胜利,但它并没有改变什么。

佳沛估计中国现有超过5000公顷的假冒阳光金果,主要集中在四川省,那里的产业正在 “迅速增长”,并将很快与新西兰的果实上市季节“正面竞争”,预计到2023年,未经授权的种植将超过佳沛对中国的出口。

这种情况使新西兰的这一产业处于微妙位置。它必须努力捍卫其知识产权和许可证的价值,但中国也是佳沛正宗阳光金果猕猴桃的最大买家之一。授权种植的阳光金果猕猴桃颇受欢迎。佳沛公司认为,在中国一线城市没有假冒猕猴桃出售。 

分析人士认为,佳沛可以考虑将一些中国的种植者被纳入麾下,对被盗作物的产果征收许可费。这个想法并非没有风险,但奥克兰大学政治和国际关系副教授史蒂文·霍德里(Stephen Hoadley)指出,这可能是 “最不糟糕的选择”。

他说:“佳沛正在与中国四川省的一些国有企业进行谈判,以商定一项协议,与这个新西兰开发的猕猴桃品牌的……流氓或盗版种植者进行合作。佳沛认为,从长远来看,就新西兰猕猴桃产业的经济前景而言,合作将更加有效,(而不是)通过对抗、诉讼和其他类型的尝试来获得公正。”

就中国与新西兰两国贸易而言,猕猴桃只是规模较小的贸易活动,新西兰政府也顾虑,若对中国批评得过于直接,总可能会被报复。

新西兰贸易、出口增长和农业部长达米安·奥康纳(Damien O'Connor)表示,新西兰政府与佳沛公司就中国种植阳光金果猕猴桃事宜定期会谈,但只是私下进行的会谈。他在声明中说:“佳沛公司与其潜在的中国合作伙伴拟议在四川进行商业化试种,新西兰政府没有参与有关讨论。”

下一步要怎么做,猕猴桃种植者的意见也很重要,佳沛公司提议与中国猕猴桃种植者合作试种的方案,将由投票决定是否通过。但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种植者告诉澳大利亚广播公司,他不赞成试种计划。

他说:“我的观点是甭管他们。就算你跑过去让那里种的部分猕猴桃合法化也拦不住他们。”他也说:“我不希望失去中国市场。失去中国市场,价格就会一落千丈。”

佳沛公司希望通过试种计划了解在中国种植的猕猴桃是否能达到公司的品质标准,并了解中国消费者是否愿意高价购买没有“新西兰产品”标签的猕猴桃。但佳沛的首席猕猴桃种植者、行业和可持续发展官卡萝尔·沃德(Carol Ward)也坦言,在法律、政治或商业方面都找不到单一的解决方案。

自本周开始,猕猴桃种植者可以就佳沛公司的计划进行投票,投票时间截至6月25日。种植者可以对两项决议发表个人意见:一,试种计划继续实施;二,尽管中国标注为原产国,但可以将根据试种计划种植的猕猴桃贴上佳沛公司正式使用的产品标签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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