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一名14岁中三学生,在网上接触多种极端主义思想后,开始自我激进化,成为本地首宗因“杂烩式极端思想”而根据《内部安全法令》处理的未成年案例。

少年支持伊斯兰国组织、采纳极右翼反犹思想,并自我认同为“非自愿独身者”(involuntarily celibate,简称incel),已于今年9月在内安法下接到限制令。因年少,当局没公开可以辨认他身份的资料。

内部安全局星期二(9月9日)发文告说,这名少年于2024年中,因算法(algorithm)推送偶然接触到外国极端人物的极右极端主义与真实犯罪内容,并开始在网上与他们交流。

随后,他加入分享极右恐怖分子塔兰特(Brenton Tarrant)与布雷维克(Anders Breivik)宣言的群组,每天花数小时吸收信息,逐渐认同极右暴力反犹思想。不过,身为回教徒,他拒绝这些人的反回教言论。

少年也认同极左极端主义中的反犹复国主义和反帝国主义立场,支持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排斥资本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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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他在社媒看到伊国组织(ISIS)的武装视频后,加入支持ISIS的社群,并在2025年4月在线宣誓效忠。

此后,他自认ISIS成员,还支持卡伊达等伊斯兰恐怖组织、崇拜卡伊达组织头目奥萨马,并聆听恐怖思想家演讲。

少年也自认非自愿独身者,对女性抱有仇恨,但无实施暴力意图。他在社媒大量分享ISIS资料,包括自己制作的视频,也曾与同学分享,但无人被激进化。

他渴望成年后前往叙利亚成为圣战者,但未有具体计划。少年与外国极端分子保持联系,有人提供在新加坡实施袭击的指导,但他未付诸行动。他还曾有针对犹太人及校园的暴力想法,但未进一步行动。

为避免被发现,他删除设备上的极端内容,并使用工具掩盖网络足迹,家人对此毫不知情。内安局说,少年将接受宗教改造小组的辅导、心理和社会支持,社区导师也会跟进他的情况。

内安局人员将与少年的家人和学校密切合作,确保他得到全方位的康复支持且不影响学业。

内安局指出,这一案例反映“杂烩式极端思想”(salad bar ideologies)在全球青少年中激进化趋势,青少年作为“数码原住民”,容易东拼西凑不同极端意识形态元素,即使相互矛盾,仍可能驱动诉诸暴力。

所谓“杂烩式极端思想”,是指个人根据自己的偏好,从各种极端主义思想中“挑选”元素,拼凑成自己的信念体系。这些元素可能互相矛盾或不协调,无法形成一套连贯的思想。

去年6月,曾有另一名14岁男生,因渴望为“回教黑旗军”(Black Flag Army)而战,并考虑在新加坡发动袭击,接到内部安全局发出的限制令。

30岁商人渴望赴叙利亚土耳其参战

另一名30岁的马来商人吉哈杜尔(Muhammad Jihadul Mustaqiim bin Mahmud)也在今年7月接到限制令。

吉哈杜尔在线上经营网络生意。根据文告,他渴望参与叙利亚反对派武装,对抗前总统阿萨德(Bashar al-Assad)政权。他也想过为了支持土耳其,在土耳其和希腊的领土争端中,参与武装斗争。

吉哈杜尔自2011年通过社媒了解叙利亚冲突,对平民苦难产生同情,并对阿萨德政权产生仇恨。2019年阿萨德收复反对派控制区时,他感到沮丧,并在个人困境中沉迷网络冲突内容。

至2019年底,他希望加入叙利亚反对派并肩作战,以对抗政权、减轻平民痛苦,寻求“有意义的死亡”。

吉哈杜尔赴叙利亚作战的念头在几年间起伏。2022年,他关注到私人军事团体“马尔哈马战术组织”,考虑前往伊德利卜(Idlib)训练。即便政权垮台,他仍关注叙利亚局势,并曾与疑似身在当地的极端分子在线讨论,但未作具体行程规划。

政权垮台后,他将关注点转向土耳其与希腊的领土争端,考虑在冲突升级时保卫土耳其,并钦佩奥斯曼帝国历史。他的家人不知道他渴望赴海外参战。

为了备战,他通过战术视频和实弹射击训练提升技能,曾到泰国普吉岛的实弹靶场,操作三种常规枪械。他也希望能向前叙利亚战士学习。

内安局说,吉哈杜尔的案例,凸显海外冲突对新加坡国内安全的潜在影响。过去已有数名新加坡人因叙利亚冲突、以巴冲突及其他领土争端受鼓动尝试参战。这些冲突常以宗教、政治或意识形态为名,激发不满情绪。

“在吉哈杜尔看来,武装暴力是纠正政治不公的手段,也为他提供了生命意义和逃避个人困境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