楗柏水粿(Jian Bo Tiong Bahru Shui Kueh)获颁新加坡金字品牌奖—悠久品牌,董事经理洪政扬(45岁)接受《联合早报》访问时说:“我们很荣幸也很高兴能够得奖。此奖是对我们制作水粿过程中付出的辛劳、热情和精湛手艺的力证,也说明我们对品质的承诺,获得了忠诚顾客的信任。得奖激发我们继续不断创新,却又保持传统。”

楗柏水粿由一名王姓摊主于1958年在中峇鲁小贩中心摊位创立。洪政扬的父母、舅舅1999年接手这盘生意,在碧山小贩中心开第二个摊位,当时在服役的洪政扬周末常去档口帮忙。当完兵后,洪政扬在2000年正式加入家族生意,协助在文礼小贩中心开第三个摊位。

楗柏水粿1958年在中峇鲁小贩中心摊位起家。(受访者提供)
楗柏水粿1958年在中峇鲁小贩中心摊位起家。(受访者提供)

从辛苦工到企业化

洪政扬犹记得加入最初三年,从凌晨5时开工,到晚上11时收工,可说是“辛苦工”。那个年代,当小贩不比现在——新加坡小贩文化在2020年12月16日,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名录后,形象大翻身。

洪政扬将“辛苦工”做到企业化,如今,楗柏水粿在全国小贩中心、商场、咖啡店、店屋等建立34个销售点,聘用的员工总数近100名。

洪政扬2022年推出即开即食的水粿等冷冻食品,开拓新市场。(受访者提供)
洪政扬2022年推出即开即食的水粿等冷冻食品,开拓新市场。(受访者提供)

洪政扬扩大业务,2022年推出即开即食的水粿等冷冻食品,在7-Eleven便利店售卖。他在2023年也开发出辣椒虾米等真空密封包装与罐头,在职总平价超市售卖。他觉得传统食品没那么容易发展,需要其他管道,打开新市场,计划将这些产品带到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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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政扬坦言,传统食品面对最大的挑战是员工难请,流动率高,以及租金高昂。他说:“毕竟有些人不乐意接受小贩中心或咖啡店这样的工作环境。”他旗下主力员工年龄为40多岁到60多岁。

此外,餐饮业竞争非常激烈,一直出现新的竞争者,比如中国小吃进入新加坡市场,对经营面饭等业者都有影响。年轻企业家加入饮食业的也不少,不过,洪政扬视竞争为让团队积极进取的动力。

不轻易更换传统配方

尽管制作水粿的原材料成本上涨许多,但是楗柏水粿保持90%以上的传统配方,不轻易更换。洪政扬说,水粿一贯采用传统蒸米制作,磨米也采用半人工,虾米、菜脯、辣椒等酱料都是员工亲力亲为炒制,由他亲自在中央厨房培训。员工需要三到五个月掌握制作方法。光是菜脯就包含18到20种材料,材料每天新鲜生产。公司十多年前推出“楗柏四宝”——水粿、猪肠粉、糯米饭和芋头糕。

2022年,楗柏水粿生产的九层糕和木薯糕,因含高剂量防腐剂苯甲酸或山梨酸,一度被新加坡食品局发布停产禁令,影响了三四成生意。食品局承认与楗柏沟通有误,楗柏已采取适当措施,符合新加坡食品条例,食品局撤除停产令。洪政扬指出,这事件可说是公司面对的最大危机,公司一向以食品安全为豪,常将产品交由ISO严格检验。

多年的努力使楗柏水粿连续四年(2021年至2024年)入榜新加坡米其林“必比登推介”(Michelin Bib Gourmand),打响品牌的知名度。洪政扬也善用社交媒体来扩大品牌的影响力,并吸引到年轻人前来光顾。

如今很多传统美食消失,洪政扬觉得很可惜,经常鼓励小贩后代接手生意。他育有四个孩子,介于三岁半到15岁,期待未来后代能将楗柏水粿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