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率今年会见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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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储局减息是黑天鹅,不减息也是黑天鹅,虽然矛盾,但也说明了无论形势如何变化,利率政策将是2023年的主旋律。

送走2022年之际,日本飞出一只黑天鹅,似乎预示2023年又会是崎岖的一年。它的出现震撼全球市场,虽然短暂,但市场神经已经被挑起。

日本中央银行在12月的政策会议结束后,出其不意地宣布放宽10年期债券收益率可波动范围,意味着收益率有更多上扬空间。虽然央行行长黑田东彦强调这么做只是要让货币政策平稳运作,但市场仍视这次调整为日本终结超宽松货币政策时代的一个开始。

抗通胀战未结束 廉价资金回归无望

后来公布的数据显示,日本11月份通胀率进一步上升到1981年以来的最高水平,加剧了市场对收紧货币政策的揣测,有“日元先生”之称的日本财政部前副部长榊原英资认为,日本央行最早或在本月收紧政策。

全球主要央行在2022年结束之前纷纷暗示,遏制通胀的斗争不会结束,粉碎了投资者对廉价资金时代即将回归的期望。除了日本之外,美国联邦储备局和欧洲央行也对2023的政策展望表达了鹰派看法。

联储局主席鲍威尔在2022年最后一次货币政策会议之后指出,收紧货币政策的效果尚未全部显现,接下来仍有很多工作要做,而点阵图显示的利率峰值为5.1%,高于投资者预期。随后在月底公布的经济数据强于预期,更增强了联储局将保持紧缩政策的观点,标普500指数创下2008年以来的最大年度跌幅。

欧洲央行行长拉加德同样警告,为平抑欧元区史上最严重的通胀,将在一段时间内维持加息步伐,并提醒投资者要为长期加息做好准备。

2022年的许多问题尚未解决,新的一年未必会有新的开始,特别是中国重新开放预料将刺激全球经济增长并对物价构成新的压力,好消息反而可能产生不良后果,让各地央行在应对通胀方面的工作变得复杂。尽管加息必须付出昂贵的经济代价,但倘若不将通胀率控制在较温和水平,后果可能会更严重。

如果各大经济体的利率长期维持在较高的水平,经济活动将受到抑制,那些信评较差或杠杆率过高的企业在再融资时会碰到困难,最终导致违约,对金融市场与经济发展,都不是好事。

据英国咨询公司Cebr一周前发布的世界经济排行榜,尽管全球经济产值在2022年突破100万亿美元,但由于央行将继续与飙升的物价作战,2023年的经济恐将停滞甚至衰退,借贷成本上升将导致许多经济体萎缩。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2022年10月份在世界经济展望报告中,将2023年全球经济增长预测从之前的2.9%调低到2.7%,估计全球有三分之一的经济体将衰退,全球增长低于2%的概率为25%。两个月后,IMF总裁格奥尔基耶娃认为,这个概率已经提高;IMF本月将更新世界经济展望报告内容。

对于这些悲观的预测,我们继续保持警惕但无须过度担心。

在财经杂志《巴伦周刊》(Barron's)看到一篇文章,大意是说,人们对未来一年的预测通常是错的,而且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黑天鹅事件发生。例如2020年是冠病大流行,2021年是通胀飙升,2022年是俄乌冲突。过去一年全球经济遭遇好些冲击,但仍保持增长,因此即便目前的形势充满挑战,全球经济的韧性仍可能在2023年让我们有意外惊喜。

当前高利率水平 或维持到2024年

说到黑天鹅,在写这篇文章时读到这些信息——两家银行将联储局2023年的利率动向列为黑天鹅事件。有趣的是,渣打银行的黑天鹅是美国经济在2023年上半年陷入严重衰退,联储局不得不大幅扭转政策,将联邦基准利率下调200个基点;而摩根士丹利的黑天鹅,则是就算美国经济开始衰退,联储局也坚持不减息。

联储局减息是黑天鹅,不减息也是黑天鹅,虽然矛盾,但也说明了无论形势如何变化,利率政策将是2023年的主旋律。地心吸力对利率起不了作用,即便利率不再上调,也并不代表它就会下跌,当前的利率水平甚至可能会维持到2024年。

不少人在2022年下半年为追逐高利率把资金投到六个月国库券,原本还苦恼到期后,无法找到回报率相等的再投资的机会,如今看来,2023年应该还有不少投资机会。

只要美国联储局利率一日仍在高位,零风险债券收益也会跟着维持在高位,银行就必须调高储蓄利率,才能吸引到资金。本地银行的储蓄利率在2022年的升势凌厉,根据金管局网站的资料,2021年底少于7万5000元的12个月定存促销利率最高去到2.58%,到了2022年第三季底是4.55%,涨了超过70%,就算这不在新的一年重演,估计也不会扭转,银行、保险公司、投资平台在争夺资金方面的竞争,至今似乎没有平缓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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