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的出生地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以来,已经过了一年。365天来,我们一觉醒来就看到有关俄罗斯导弹袭击、爆炸、谋杀、酷刑和强奸的新闻。这是365天的羞耻和困惑,想要转身不顾但又须要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俄罗斯人成为“Ruscists”(俄罗斯沙文主义者)、“Orks”(半兽人)或“Putinoids”(普京狂热分子)。365天来,“俄罗斯裔美国人”这一此前含义简单的称谓,让人感觉有些自相矛盾了。

对于和我情况相近的人来说,有些适应新情况的方法会比其他的来得容易。我的书架仍然堆满俄文书,但我再也不想重读它们。契诃夫和纳博科夫不能因为乌克兰遭到侵略而受到指责,但侵略行为仍然偷走了他们的魔力和教谕。这些作者是我的朋友,一如俄罗斯复活节守夜等古老仪式,以及新年放映的苏联经典影片《命运的捉弄》(The Irony of Fate)。我为痛失他们感到万般失落,但也许这样更好。它帮助我专注于当下。

其他变化则要求我作出更多的反思。每个在西方的俄罗斯人,过去都觉得自己是一个伟大文化和伟大国家的使者。尽管有布尔什维克主义和古拉格劳改营这样的严重错误,但俄罗斯还是设法纠正自己的错误,并在20世纪末重新加入文明社会,向其他人展示自己的“特殊”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