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不幸离世,才中年,在远方,已跟癌魔搏斗了一段不短的时间,本有好转,但病情急趋恶化,说走就走;我无法出席丧礼,唯有遥对远方默哀。
据远方亲戚相告,去世前两天的傍晚,一直卧床的她忽然说想到公园走一走。那便走吧。家人挽着她,她撑着拐杖,步履维艰地出门到公园转了一圈,坐在长椅,抬头望向晚云霞,沉默不语,是小津电影式的静镜,镜头里,有两姐妹的侧脸,不知道是否同在追思逝去多年的父亲母亲。
大姐从香港赶过去了,完成了酒店隔离,拖着行李回到故乡,那是“娘家”,尽管“娘”已不在,却仍然是家,家里有灯有人。三姐妹团聚,床上床边,琐琐碎碎地聊着,病人没法子说太多话,眼睛半阖,偶尔讲一两句,也听着,略略点头回应,每个微细的动作都夹带着痛苦而吃力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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