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剧《华灯初上》最近网上热播，剧情说的是林森北路上的妈妈桑们的悲情故事。台剧很少不悲情，几十年前的，几十年后的，也许之后仍是如此，也许悲情是这岛屿的底色，侯孝贤《悲情城市》的四字戏名总结了一切。
《华》剧里的妈妈桑们，浓妆艳抹，刻意打扮风尘，女主角演得卖力，但我左看右看都觉得不太对劲。或因80年代我在台北，曾跟这类女子偶有接触，印象中的她们，跟剧里的她们，颇有一段距离。
那年头我在台北读书，课余做无牌小贩赚钱，卖的是女用手袋，常在夜晚用电单车载货到林森北路摆摊，把一块塑胶布铺在路上，再把手袋横七竖八地搁在布上，途人路经，弯腰淘宝，我赚她们的钱，也跟她们调笑，一举两得——别忘了我那时候是小鲜肉，而且是“侨生”，很难不受欢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