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良我：五月之歌

四月里，从北国故乡上海传来阵阵疫情灾报，让人再次领略了诗人艾略特在《荒原》里所描写的“四月是最残忍的月份”。时间跨入五月，令我的思绪又一次跌入永恒的1980年代。上世纪80年代是我在上海求学的年代；在那个多彩的青春季里，我先后学会了两首与五月有关的歌。

首先是在中学时代，我听到了《五月的鲜花》。《五月的鲜花》是一首创作于1936年的抗日救亡歌曲，这首歌曲在1959年放映的中国电影《青春之歌》中再现，烘托了影片所刻画的那个旧中国的时代精神风貌。我们这一代人是在中国改革开放之后，才有幸观看到曾经被封禁的《青春之歌》，也是在思想解放的运动中听到了这首《五月的鲜花》：“五月的鲜花开遍了原野，鲜花掩盖了志士的鲜血。为了挽救这垂危的民族，他们曾顽强地抗战不歇……”

进入大学学习以后，我们开始接触到外国文艺。当时的大学校园里舞会盛行，自己尽管没有练就出优美的交际舞步，却在舞场反复聆听，因而熟谙了许多西洋舞曲。其中，就包括一首名叫《当我们年轻时》的华尔兹舞曲：“当我们年轻的时候，在五月的一个美好的清晨，你告诉我，你爱我，那时候我们很年轻。当我们唱起春之歌，歌声是如此美妙，你告诉我，你爱我，那时候我们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