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香港高官在电视屏幕上宣布解除口罩令后,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拨出电话,预约洗牙。

通常是半年洗一次牙,本来尚余两个月时间,但牙齿上留有淡淡的雪茄痕迹,明天又是个不一样的日子,要拉下口罩通街跑,要上课,要见人,终究先洗为妙。不为别人,只为自己,且把洗牙当作一项“仪式动作”,隆重对待天亮之后的新开始。我甚至考虑买片碌柚叶泡水冲个靓凉。

预约洗牙本是难事,惯常找的医生是个大忙人,有两家诊所,但两边都要至少提前三周预约,而且护士不知何故都恶死腾腾、负负气气,每回我都隐忍压抑,颇为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