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馆办亚洲规模最大展览 澳洲原住民艺术永在

新加坡国家美术馆“永在:澳大利亚原住民艺术”展览展厅。
新加坡国家美术馆“永在:澳大利亚原住民艺术”展览展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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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原住民艺术展品从1890年跨越至今,共分成六个主题:先祖与造物者、乡土与星座、部落与家庭、文化与仪式、贸易与影响、抵抗与殖民呈现,展现了“永在”的主题,而原住民的梦幻故事是永在的体验。

新加坡国家美术馆正在举行的“永在:澳大利亚原住民艺术”展览(Ever Present: First Peoples Art of Australia),是亚洲迄今规模最大的澳洲原住民艺术展览。超过170件展品出自澳大利亚国家美术馆和西农集团澳大利亚艺术藏品(The Wesfarmers Collection of Australian Art)。

展品从1890年跨越至今,展列超过150名土著和托雷斯海峡岛民创作的绘画、录像装置、树皮绘画、雕塑和当代艺术。

展览分成六个主题:先祖与造物者、乡土与星座、部落与家庭、文化与仪式、贸易与影响、抵抗与殖民呈现。

澳大利亚国家美术馆土著和托雷斯海峡岛民艺术策展人蒂娜·鲍姆(Tina Baum)在媒体导览上说,展览从艺术家丹尼尔·博伊德(Daniel Boyd)的作品《金银岛》出发,博伊德在写着Treasure Island字样的澳洲地图上,以色块画出土著和托雷斯海峡岛民的社区版图,他们使用超过300个不同的语种,被欧洲殖民后已经或濒临消失。

虽然比加那语(Bidjara)已被列为失传语言,比加那艺术家基利臣·汤臣(Christian Thompson)认为,每当有人说出这个语言或以它发声,这个语言会立刻复活。他在影像《安眠曲》用比加那语吟唱令人放松的安眠曲。

澳洲原住民从古至今坚信,祖先创造了一切,包括人和动物,以及星辰、季节、地貌、水道和传说等。他们也有复杂的信仰体系“梦幻”,以故事讲述所创造的一切如何奠定文化、宗族和家庭、传说和道德的基础,并创造大地、天空和海洋,甚至生命本身。梦幻故事是永在的体验。

帕潘亚图拉艺术运动

1971年,学校老师乔飞·巴顿到澳洲中西部沙漠的巴盘雅聚居地,引入新材料胶彩,鼓励当地人作画,梦幻故事有了新媒介,掀起了帕潘亚图拉(Papunya Tula)艺术运动,获得国际极佳赞誉。隔年成立的帕潘亚图拉画家合作社是澳洲历史最悠久的艺术组织。

长达5米的《山药雅利》出自澳洲中部沙漠绘画运动最出色的艺术家之一艾美莉·卡美·坚瓦尼那(Emily Kame Kngwarreye)之手。她做过传统女性仪式中的身体绘画“雅利”及蜡染,古稀之年才开始以胶彩创作。山药是沙漠地区的重要食粮,该画上面干枯龟裂的土地与地下盘根错节的肥美山药形成强烈对比。

艾美莉·卡美·坚瓦尼长达5米的《山药雅利》。(国家美术馆提供照片)

艾尔拔·那玛蒂几拉(Albert Namatjira)的水彩画《桉树和沙丘》里,伊温比的鬼胶树与乡土的很多大树一样,都被当成是祖先。那玛蒂几拉是第一个在澳洲博得广泛关注的土著艺术家。

罗夫·托马斯[朱拉马] (Rover Thomas [Joolama])的《热带气旋特雷西》,启发自画家过世不久的姨母托梦说看到了彩虹蛇化身热带气旋特雷西吹袭嘉拉米拉/达尔文港,以惩戒不尊崇文化的人们。托马斯从中创作出“古利古利”(Gurirr Gurirr)的循环歌舞仪式,舞蹈员表演时在肩上举木板,板上画的是某个事件、地点或神灵。1980年代,这些木板在金伯利东部地区发展成一种新绘画方式,以简约美学、俯视和平视同时运用,以及大面积的单一色调构成特色。

欧洲殖民视角中的原住民是狩猎采集者,特别委托的乔纳森·琼斯(Jonathan Jones)以混合媒体《无题》提出,其实当时原住民的农业经济已成熟。该作使用大规模砂岩磨石和瓦拉哲里(Wiradjuri)语言的音景营造而成,简约美观。

乔纳森·琼斯的《无题》提出,澳洲原住民的农业经济已成熟。(国家美术馆提供照片)

澳洲土著与东南亚联系

展览也带出澳洲土著与东南亚自古以来的联系。蒂娜·鲍姆指出,在1970年代,蜡染引入中部一些社区。1980年代土著蜡染制作者还到印度尼西亚取经,交流协作。

从事蜡染的主要是女性,每个部落创造了自己的风格。蜡染《七姐妹》表现了很多土著部落熟知的故事。

蜡染作品带出澳洲土著与东南亚的联系。(国家美术馆提供照片)

1788年被欧洲殖民至1970年代,土著和托雷斯海峡岛民被迫迁到基督教传教站、政府管辖的保留区及儿童院,对很多家庭和部落造成巨大创伤与文化离散。

艺术家茱莉·高芙(Julie Gough)对媒体说,装置《1840年前一些塔斯马尼亚土著孩子与非土著孩子一起生活》讲述自己的家族史,自19世纪以来,他们被迫离开范迪门斯地的乡土与家庭,其中包括祖母与她的两个姐妹。艺术品由旧椅作支架,中间放着未完成的茶树“矛”,树枝烙上失踪孩童的名字。

艺术家东尼·艾伯特(Tony Albert)自幼收集各种印有土著形象的游客纪念品,将各式烟灰缸创作成《我身上的灰烬》。他说,土著总是被凝视着,但不被聆听。

此外,还有五件澳洲原住民艺术家的当代作品,在大华银行东南亚展厅展出,令人对照澳洲原住民和东南亚被欧洲殖民后的体验。

克里斯托弗·皮斯(Christopher Pease)的油画《干草河遭废弃的那一边(一个荒凉的印度村落)》,景色祥和,渺无人烟,看不出住在这里的隆加族遭受殖民暴力逼迁。皮斯画上土著用来标记对领地认知的歌谱图案,显示这里并非“没人居住”。在该展厅的20世纪初东南亚的美丽风景画也渺无人烟,殖民化被抹去。

展览即日起至9月25日每天上午10时至晚上7时,在国家美术馆政府大厦侧翼三楼的新电信特展厅、大华银行东南亚展厅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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