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卸下《联合早报》副刊编辑全职,谢裕民出版了纪实文学《不确定的国家》和长篇小说《我的游离性遗忘》。《不确定的国家》为他再夺得一届新加坡文学奖,旧作《放逐与追逐》改编而成的舞台剧,已正式公演。

但对他来说,创作竟然是持续撞墙的过程。“创作的迷宫一开始就浑然天成,只因个人热情有余认识不足,所以都在撞墙。一开始玩简单的,久了,掌握一些技巧,开始自设。根据需求打结,再一一解开,便成故事。”

费尽心思就是为了一再打结和解结?那也太孤单执拗了。于是谢裕民说,至少应该与同处迷宫的人一起游戏、嬉笑、探知、迷茫、思考、扼息,才不虚此行。

苟局新,局局新

他认为,迷宫毕竟是自设的,条条道路通罗马,过得了自己这关最重要。“路线一步定格局,每步都是新局;又相信有更好的风景、体验的途径待发掘,都在进二退三,有时还真的往墙上撞,看看墙是不是真的存在。鼻青眼肿证明了。苟局新,局局新,始终找不到自己认为的最佳途径,或根本不存在,只得暂退,去做别的。哪天再回来,水到渠成。”

谢裕民相信“世上本无路,只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他的很多小说都是如此生产,包括近作《我的游离性遗忘》:自己走,一直走,在做别的事的时候,点滴在心头。回来是为解决问题,没有旧时头绪也没了烦恼,叫自己冷静地呆至结束,“也就成了路”。

延伸阅读

谢裕民新书《我的游离性遗忘》:备忘了的也可以被忘
谢裕民新书《我的游离性遗忘》:备忘了的也可以被忘
谢裕民新书《我的游离性遗忘》与旧作《重构南洋图像》。(档案照)
谢裕民新书《我的游离性遗忘》与旧作《重构南洋图像》。(档案照)

“回头看,好像中段浪费的时间下回可直接跳过。但还是不行,整体思考包括那些浪费掉的时光。当然,主要还是个人性格。”

“游离性遗忘症”直指遭遇过巨大创伤和悲伤的人,为了自我保护而启动防卫机制,出现记忆丧失的现象。这部小说描述南洋左翼和“左二代”生命经验的游离聚合,时代狂潮虽已平息,但人们心中的巨大悲伤去了哪里?小说家像一双行动迅猛的筷子,夹住这些行将消失遗忘的事物。

那么,写作是给现实的经验找到出路,还是可能增生更多的谜题?谢裕民这么看:“写作没那么伟大,现实则得过且过,生活但求简单,即没为现实经验找出路,也没新增谜题。”

希望“计话”成“计划”

谈到近期的写作计划,他直言,“计话”一堆。“说容易啊!身边的人听到烦。”对他来说,计划是事成后才能说的,近期的“计话”则不在“计话”中,在一个迷宫徘徊时,去写另一件事,就一直写着,写老人。希望“计话”成“计划”,水到渠成。水到渠不成呢?空拍机俯视画面会是迷宫溺毙了一个小说作者。可以转换成新闻报道。那篇“在一个迷宫徘徊”的文章呢?只好等哪天再回来,水到渠成了。

至于如何一直写作,背后最大的动力是什么?他说,没有坚持也没有动力。“我能做的就是写一点东西,特别是退休后,时间多了,闲得连觉也不想睡的时候,能排遣时间的,好像就只有写写东西。”

▲创作就是要撞墙——文学的另类坚持
主讲:谢裕民
对谈:陈宇昕
6月28日(星期六)上午11时
Blue Room,旧国会大厦艺术之家(The Arts House)
报名费:5元(赠送一张5元大众书局书券)
报名链接:https://go.cityreading.sg/cr2025_cj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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