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画家李文良用绘本刻画 隐形霸凌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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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同学取绰号是一种霸凌吗?言语捉弄要多严重才会受到师长关注?

 

本地插画家李文良以自己求学时经历的霸凌为发想,在新作《我的守护熊2》中细腻刻画了霸凌对小朋友的影响,以及家长与同学陪伴的重要性。他强调,看似微不足道的嘲讽或捉弄日积月累就会变本加厉,必须及时制止。

回想求学岁月,你是否曾是霸凌的受害者?哪些言行曾让你备受困扰,你又是否主动向师长求助?

本地插画家李文良(Josef Lee)发现,身边许多人和他一样,其实都曾经遭受霸凌,例如被同学排挤或取笑,但许多人或许从未吭声。回过头才发现,当年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言行其实就是隐形的霸凌,对自己有一定影响,他本身也是在工作多年后才渐渐淡忘被霸凌的事,重拾信心。李文良把霸凌写进最近推出的绘本续集《我的守护熊2:真正的超级英雄》,故事中的新同学大宝就是霸凌的受害者,被同学们取笑和排挤。

李文良说:“我们在社媒看到的霸凌事件往往比较严重,例如有肢体冲突,但这些应该是霸凌事件中的少数,大部分霸凌事件或许是嘲笑和捉弄,看似简单,但其实日后会造成其他问题。较严重的霸凌应该也不是忽然发生,或许是从很小的事情开始累积,接着霸凌者渐渐觉得‘某同学很好欺负’,慢慢变本加厉。”

他回忆自己升上中一时,曾因不敢在班上发言而被嘲笑。“小六会考成绩不错,结果被编排到中一最好的一班,同学们的成绩都比我好,或许让我有点自卑。当时,大多数同学习惯讲英语,而我在家里以及念小学时都习惯讲华语,所以更不敢开口,担心自己的英语没有其他人讲得那么好。”

被取笑捉弄自信受损

某次英文课有小组讨论,李文良因为保持沉默,而被同组某男生形容为哑巴,对方还用手语捉弄他。其他组员都笑了,但这个“玩笑”让李文良更不愿意在班上发言。“中学那几年,我一直不太敢开口,朋友也很少。”

中学毕业后到理工学院修读设计,李文良又碰到类似事件。某同学喜欢给别人取绰号,看到李文良的眉毛呈八字形,就叫他“倒霉”。李文良说:“我忍了很久,没想到有一天想和他对峙时,他却忽然不再那么叫我。”

几个月后,他和那名同学被老师分配到同个企划小组,两人有了进一步认识,发现彼此有不少共同点,结果成了好朋友,20多年来依旧保持联络。李文良曾和对方提起“倒霉”这个绰号,没想到朋友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伤害了他,会主动停用这个绰号,其实是因为李文良听到“倒霉”也没有任何反应。

李文良说:“我经历的事件或许不像霸凌,我也没有告诉老师或父母亲。但这些事情都有可能延伸成为更严重的霸凌事件,而且对学生来说还是会出现自信心受损,或是不想去学校的问题。”

隐形霸凌每天都在发生

上个月,教育部兼社会及家庭发展部政务部长孙雪玲在国会答复议员安迪有关校园霸凌的询问时指出,校园霸凌事件的数量过去两年不相上下,大约每1000名小学生有两起,每1000名中学生有五起。若霸凌行为严重至危害其他学生,校方可考虑开除学生。

可想而知,会成为数据的多为严重霸凌事件,许多较轻微的霸凌或许并未上报。李文良认为校园霸凌一直都存在,相信每个人都曾经看过或经历过,只是过去没有社交媒体,许多霸凌事件没有传出校园。正如他在绘本的作者感言中写道:多数霸凌是从言语霸凌开始,单纯的嘲笑和简单的恶作剧如果没有停止,就会演变成更严重的肢体霸凌,而且言语霸凌对孩子的负面影响不比肢体霸凌来得小。

他说:“很多小小的言行举止也可以算是霸凌,而且每天都在发生,只是我们可能看不到。”

例如《我的守护熊2》的故事主角艾伦,他看到了也参与霸凌新同学大宝,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直至自己后来成为受害者,才明白被捉弄的人有多不好受。每个人都“看起来很简单的玩闹,到底要重复多少次,要有多严重才会变成霸凌?我希望让更多小朋友了解哪些事情不应该做。”

李文良希望小朋友看了这本书,能像艾伦一样设身处地为同学着想,或主动告诉家长自己的经历和想法。他说:“朋友和孩子阅读这个故事后,孩子开始提起学校里或校车上发生的类似事情。小朋友有时候不会主动讲出一些事,希望这样一本书能让孩子有机会与家长讨论一些平时不常提到的东西。”

《我的守护熊2》原价$18(限时特价$15),销售点包括友谊书斋和耕读园。此外,国家图书馆及全岛多个公共图书馆都能借阅这本书,上网(catalogue.nlb.gov.sg)检索“我的守护熊2”,即可查阅借阅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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