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的整体生育率逐年下降,除了持续关注养育子女的费用,协助管理国家人口的总理公署部长英兰妮也着眼于两方面来缓解趋势——生育能力和年轻人约会问题。

她日前接受《联合早报》专访时说,政府一路来都更专注于如何帮助有孩子的夫妇应付压力,生育能力(fertility)是个相对没有太多谈论的问题。

“这一轮我更想关注的群体是那些努力要孩子,但未能如愿的夫妇。在全球范围内,整体生育率 (TFR) 正在下降,其实生育能力本身也在下降,但还未能确定其中原因。”

对于不少努力尝试人工受孕的夫妇而言,治疗费用固然是问题,但英兰妮认为也必须确保这些夫妇知道获得相关信息的渠道。

目前,在公共医疗机构接受辅助受孕疗程的夫妻可获政府75%的共同资助,他们也可动用部分保健储蓄。英兰妮指出,除了政府的支持,职场也是一个重要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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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主如何对待那些正在接受生育治疗的员工,这涉及的不完全是病假。比如妻子正在接受试管婴儿 (IVF) 治疗,丈夫希望请假支持她,雇主也可能会不理解。 ”

不久前的一项调查显示,逾三分之一不育夫妇因担心遭歧视,选择不向雇主同事公开他们正在接受人工受孕疗程;近八成公众也认为,在职的员工难以兼顾工作和人工受孕疗程。

英兰妮认为应当在生育方面给予更多支持,包括通过教育、消除歧视、打造更亲家庭的工作场所。

从源头了解年轻人约会的障碍

2024年本地整体生育率为0.97,与2023年持平。针对如何扭转跌势,英兰妮透露她也会“从源头思考”,了解年轻人在同异性约会方面,面临哪些障碍。

“我在与年轻人和经营约会业务者的交谈中发现,年轻一代似乎不太自信,也不太擅长建立联系和互动。但与此同时,他们又在寻求有意义的接触。这可能就是互联网一代的特点。”

政府曾成立社交发展署(SDU)和人协社交俱乐部(SDS),它们分别是面向大学生和非大学生的社交组织。两者后来合并为社交发展网,但这个面向所有单身者的平台,也于2023年走入历史。

英兰妮强调:“我不会采取那种策略,我不认为人们会积极响应。我想要了解的是,年轻人是否真的更孤独,或者无法建立联系。如果这是一个问题,我们就必须思考如何促进互动和联系。”

她认为政府“可以做的”和“可能有所帮助的”,是创造社交机会。“人们接下来如何利用这些机会,就必须由他们自行决定了。”

兼任财政部及国家发展部第二部长的英兰妮,在今年5月的大选中,从服务多年的丹戎巴葛集选区调到白沙—樟宜集选区领军。几个月下来,她深刻感受到两个地方氛围的不同。

丹戎巴葛的居民以建国一代和年轻夫妇居多,白沙则是立国一代占多数;在丹戎巴葛,英兰妮须以方言甚至是马来语跟年长居民沟通,白沙的居民则都能说英语。

“白沙有一种更放松的氛围,我认为那是因为它基本上是一个海滨小镇。人们非常注重健康,总是在跑步、慢跑、骑脚踏车、散步。”

白沙以立国一代居多,这意味着不少居民即将退休,必须关注他们的退休保障。“我注意到的另一个现象是,有些属于40岁到50岁的群体,由于各种原因被裁后,就很难找到新工作。也有一些人刚退休,但仍在找事情做,又不想兼职。对于40岁到60岁这个年龄段,就业会是一个问题,下来须格外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