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合同和产权,矿山和工厂便不会存在。如此来看,环境问题与破坏,其实是私法工具促成的结果,不仅仅是公法干预的失败。”

私法(private law)主要规范个人与企业之间的契约和产权,这些安排往往直接决定资源如何被开发和利用;相较之下,公法(public law)则规范国家与个人、企业的关系,例如政府如何制定和执行环境政策。

这是27岁的林雍翔最关心的问题——如何通过私法理论和模式,解决环境问题。

林雍翔从小爱玩“法庭战斗”游戏《逆转裁判》(Ace Attorney),觉得咬文嚼字很“酷”,立志当律师。他从英国牛津大学法律系毕业后,回国加入新加坡国立大学亚太环境法律中心。

“亚太环境法律中心是亚洲少数对环境问题进行深入法律研究的机构,加入中心对我来说是自然而然的选择。”

延伸阅读

以社会使命为动力 大学生创立汇集环保和协助弱势群体公司
以社会使命为动力 大学生创立汇集环保和协助弱势群体公司
手表滴答响 匠心一生长
手表滴答响 匠心一生长

对他而言,保护环境的理由无需多言。“怎么会有人不想保护自己的家园?”他认为,各机构和律师都该重新思考,法律在应对环境挑战时能发挥怎样的作用。

推动气候对话“隐形推手”

约两年前,林雍翔加入“世界青年气候正义”(World’s Youth for Climate Justice)倡议,目前负责协调新加坡事务。

他的日常工作包括与各地律师合力撰写法律摘要、与各国政府交流,同时帮助公民社会组织了解国际法院发表的气候相关咨询意见。

林雍翔(右二)约两年前加入世界青年气候正义倡议,今年中到德国波恩参加《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附属机构会议第62次会议。(受访者提供)
林雍翔(右二)约两年前加入世界青年气候正义倡议,今年中到德国波恩参加《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附属机构会议第62次会议。(受访者提供)

在他看来,科学是推动气候讨论的核心,但也可能带来干扰。地理工程就是其中一个例子。

“人们想通过操纵生态系统来应对气候变化,但社会仍高度依赖化石燃料。如果根本问题没解决,就不该考虑往海洋倒化学物,把它变成碳汇。”

不焦虑的“悲观主义者”

各国这些年围绕全球暖化进行了不少对话,但实际成效停滞不前,让不少青年感到无力。

然而,林雍翔并没有因此焦虑。他自嘲是个悲观主义者,总会设想最坏的结果:“这样反而不会焦虑,政策讨论时倒容易有惊喜。”

促进气候对话如同隐形的推手,他鼓励青年不要放弃。“每一次交流都在推动改变,必须继续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