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国家近年做出多项气候承诺,包括要提升可再生能源发电能力,但整体气候行动仍不足。我国视能源安全和气候变化为攸关生存的问题,尽管土地与资源有限,仍在九年内把清洁电力生产提升近八成,表现亮眼。
国际气候科学与政策研究机构Climate Analytics星期二(4月8日)发布针对亚洲国家的《全球气候承诺如何影响国家气候行动》报告时建议,新加坡可以在区域发挥更关键的气候领导角色。
这项报告聚焦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日本、菲律宾、韩国、泰国和越南的气候行动进度。
这八个亚洲国家都承诺,到2030年,把全球范围的可再生能源发电能力和能源效率,分别从2022年的水平提高两倍和一倍;同时,把全球甲烷排放量,从2020年的水平,削减至少三成。
除了泰国和马来西亚,其他六个国家也承诺最迟在2050年淘汰未减排的燃煤发电,并停止发放新的许可,停止政府对全球新的燃煤发电项目的直接支持。根据新加坡2035年国家自定贡献,我国也会争取在2040年前淘汰未减排的燃煤发电。
然而,这些气候承诺缺乏约束力,各国做出具雄心的承诺,却未必采取具体行动实现目标,进而削弱承诺本应起到的效果。以煤炭为例,印尼、菲律宾和越南近年扩大煤炭的使用,甚至兴建新的燃煤发电厂。
至于提升可再生能源发电的努力,报告指出,现有进度不足以实现2030年的目标,因为八国的可再生能源容量平均增长不达6%,远低于每年至少16%增长的目标。
我国2022年至2023年的可再生能源容量增长为22.4%,是唯一超越目标的国家。纵观2015年至2023年的增长,我国总电力生产从50太瓦时,增至57太瓦时,升幅为14%;其间,我国也积极开发清洁电力,生产跃升78%。
评估团:新加坡应加速去碳化
评估团队认为,新加坡这些年取得进步,但发挥的领导影响不足,纵使能如期实现自定的2030年减排目标,但目标本来就不够雄心。
模型按照我国现有气候政策与行动估算,到2030年,我国的碳排应该介于5600万公吨至5700万公吨,低于2030年的气候目标(6000万公吨),也低于2028年的拟议碳排高峰(6443万公吨)。
评估团认为,新加坡应加速去碳化,摆脱化石燃料,尤其是化石天然气,并设下更具雄心的气候目标,包括把碳税调高至足以把全球升温控制在1.5摄氏度的水平。
Climate Analytics高级分析师达斯(Nandini Das)博士是评估成员之一。她接受《联合早报》访问时说,从制定碳税,到绿色金融等环保政策上,新加坡在亚细安国家中的表现亮眼,但无法把全球升温控制在1.5摄氏度,这其实反映出更大的问题——亚洲的环保努力和全球气候危机现实脱节。
“土地和资源上的限制影响新加坡的永续发展策略,必须从系统上推动转型,包括推进绿色金融、创新和国际合作,而不是仅着重在减排。”
达斯认为,虽然新加坡的碳排放仅占全球排放量的0.1%,但可以在亚细安乃至更广区域起到一定牵头效应。“新加坡可以成为气候领导者,推动绿色融资和脱碳知识共享,支持其他国家。”
我国早前定下更严格的减排目标,到2035年要把碳排放削减至介于4500万公吨至5000万公吨。达斯说:“这个减排水平不足以实现1.5摄氏度控目标,模型估算新加坡需把2035年碳排削减至2640万公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