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孝忠:我们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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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西式的机器泡出的南洋咖啡。(作者提供)
用西式的机器泡出的南洋咖啡。(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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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清楚我们的咖啡什么时候变成南洋咖啡,这“南洋”两字源自中国,现在显得怀旧得很。我们都已经身处南洋,几代以来也有了自己的身份认同,更不会刻意强调其南洋身份,也有可能随着欧美咖啡的挥军进驻,为我们的咖啡冠上南洋,也便于区分。在老店屋咖啡店的石柱上,偶尔还能看见口羔呸两字,这新马地区独创的词,音译自马来语的Kopi,在讲求识别性的时代,看起来更有特色,应该保留,但现在更难得一见了,有点可惜,毕竟是自己的。


我是每天都必须喝一杯本地咖啡才能醒过来的人,在咖啡店翻翻报纸,听听身边邻居说长话短,一天也就踏实了。住家不远有家老店协胜隆,样子多年来未曾改变,老人还穿着蓝长裤白背心睡衣泡咖啡,椅子和桌子都是旧的,一些坏了才补上塑料椅。面包用炭火烤,烤得不均匀,但这样味道更有层次,还有手工的质感。我喜欢再叫一份“炊”面包,蒸过的面包软绵绵的,这种中西混搭的做法,是来自蒸包子的灵感吗?本地咖啡显得更为粗野,一点也不精致,但恰恰正是这样卑微的出身,所以才能变化出各种不同的喝法。有人会搭配油条,或倒入残留半生熟蛋汁的盘子里一口喝下,古早绝不浪费的理念也通过味道传承了下来。老店还供应牛油咖啡,这让我想起西藏的酥油茶,曾经是劳苦大众的“红牛”。在小小杯的咖啡里,毫不掩饰的记录了我们的历史。


但我对口羔呸的期待,不只满足于怀旧而已,因为当我们开始怀旧,也意味着我们已经失去了。就在不远的军用品小贩中心里就有一家咖啡摊,用高大上的西式咖啡机和南洋的咖啡粉,泡出了品质醇厚的本地咖啡,虽然价格比咖啡店里的贵一些,但绝对值得。看老板认真泡咖啡的方式,想必是研究过的,所以才能改变传统,为传统赋予了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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