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获颁第97届奥斯卡最佳导演奖的美国导演Sean Baker(肖恩贝克),用宝贵的致词时间向观众喊话:“戏院不能亡!”鼓励人们进戏院看戏,启动拯救电影院大行动。
《联合早报》娱乐组制作“娱乐大讲”播客,第三集找来UFM100.3电台一哥兼长景路电影工作室联合创办人黄文鸿,与早报记者钟雁龄和蔡欣盈谈电影流失观众的挑战。
随着短视频时代到来,前几年疫情期间群聚点如电影院暂停营业,让串流平台(OTT)起飞,大行其道,结果改变了人们的观影习惯。《联合早报》找来本地年轻导演刘慧伶、新加坡电影协会主席陈继贤、独立片商石书沄和谢金龙,向他们了解如何进行拯救戏院大行动。
陈继贤(电影协会主席):出门看电影是种选择
经常办电影节的陈继贤认为,同一部电影,在OTT和电影院观看的感觉是不同的,因为进戏院看戏包含社交和沉浸式元素,但他不否认若单凭价钱比较,当今的串流平台为一般的消费者提供了物有所值的选择。
他说,他未曾遇到或听过有人在一个月内看完订购OTT内容的那16元。无论是看OTT或进影院都是个人选择。他举了两个例子,之前“Animation Nation”电影节放映Disney+已播过的动画《青春养成记》(Turning red),仍能吸引观众入场;日本电影节放映Netflix抢先机的《哥吉拉-1.0》(Godzilla Minus One),但它登上IMAX电影院时仍旧爆满。
他说:“我对电影院的展望是乐观的,戏院当年面对电视的竞争,结果电影片厂就发明了CinemaScope(宽银幕电影镜头)。而且新加坡电影协会在2024年的观众人数比2023年更高,去年我们的日本电影节首次破了7000人的纪录!所以电影院万岁!”
刘慧伶(新加坡导演):戏院观影体验需要升级
33岁的本地年轻导演刘慧伶首部长片《刺心切骨》获奖频频。谈到电影院市场寒冬,她认为因为疫情和社媒盛行,现在的人越来越孤立,像进戏院看电影这类社交活动也锐减。
刘慧伶透露,自己看过一些韩国影院的视频,用床取代座位,还有很多爆米花及食物供选择,整体观影体验大有提升。
她觉得:“我们也可以升级我们的戏院,重新打造一个无法在家中复制的观影体验,才能把人们吸引回电影院。”她也举当时电影《芭比》(Barbie)推出时引起轰动,人们更关注如何穿粉红色到电影院而非电影本身。
她说:“这意味着电影制片人也要开始思考,什么类型的故事才能在观众中引起真正的兴趣。我想起我爸爸那个年代看电影时的刺激感,我们必须找回这样的新鲜感。”
刘慧伶也认为艺术教育起着关键影响,她跑了各地的影展后发现捷克、法国和日本等地的民众都很爱看电影,也成为他们文化的一部分,因此要拯救戏院,就需要彻底改变人们看待这个第八艺术的整体观念,多举办电影欣赏相关的活动来教育年轻人等。
石书沄(独立片商):专心欣赏电影是对创作团队的尊重
石书沄的Cineaste制作公司曾带进不少中国独立片如《河边的错误》《狗阵》《老枪》等,对于戏院存亡,她认为电影不同于一般娱乐产品,“最早的电影在1895年从法国巴黎的地下咖啡馆诞生,自此它便一直都是为大银幕而制作,包括它的声画表演、视觉符号以及很多后期的技术细节,这跟在电脑屏幕或手机上观看是不一样的”。
有些年轻人现在看片子,可以同时做很多事情或者会暂停影片先去忙别的,石书沄认为这样的做法是对电影和制作团队不尊重。
不过,她也认为一切要看电影优劣与否:“看一部好电影,三个小时也会感觉一晃而过,好的内容会抓住你的注意力,若电影不好可能10分钟都看不下去 。”
她觉得这何尝不是鉴定电影好坏的一种方式,因此鼓励年轻人不妨认真地去观看一部想看的电影,自行评断优劣。
谢龙光(独立片商):埋首追剧让我变成“丧尸”
谢光龙创办的“光电影”(Lighthouse Pictures)不久前带进了拉脱维亚的奥斯卡得奖动画片《漂流》(Flow)。
在OTT和电影院两种选项之间,谢光龙坦言:“我从小就习惯在大银幕上看电影,即使最近被《爱你》《尚食》等中国剧分了心,但我仍会继续到电影院看戏。我觉得埋首追剧容易让自己变成一具丧尸,很不健康。我会想出去走走,去看看这城市,吃点美食,然后和观众一起在戏院里看电影。”
匿名电影观众(25岁至30岁)
不愿具名的年轻观众受访时说,进戏院看戏是共享的观影体验,视觉和音效佳,电影也会先在影院上映然后才到串流平台播放。他也指出,让年轻人打消进戏院念头的一大原因是票价太贵,此外,OTT可以让观众暂停或倒带,按照自己的方便看戏,而且在什么地方都能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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