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少人记得那家S11熟食中心，它靠近史丹福路的红砖国家图书馆与电力站，找完资料，演出结束，顺道到那里吃喝聊天，消磨时光。它在大树荫下，特别凉快，前面有个车站，交通方便。在那里，相约不如偶遇，说的是艺文圈同道，碰面率超高。

当年政府宣布图书馆让位给新加坡管理大学与福康宁隧道时引发热议，电力站还举行座谈，大谈图书馆与我们曾有过的共同记忆。图书馆2004年拆了，熬过30年的电力站艺术之家也已物是人非。郭生（郭宝崑）生前呼吁发展本土多元文化，而今的社会发展愈发倾向单语化（英语化）。还有电力站对面、亚美尼亚街的福协隆咖啡店，营业55年后被拆，我想念香喷喷的炒粿条。

上周去史丹福阁的新画廊看展，经过前S11一带时不觉恍惚——昂贵的市区早已容不下红塑胶椅摆放的平民空间。如果有憾，我们到底失去了什么？久对沧海桑田麻木的我们，缅怀什么？